也跟着他抬头,我想他肯定是有恨的,如果没有去火狱,他现在应该是这世上一个清贵的小公子。
那晚过后,我被容亭幽禁了。
我不亏,毕竟和容亭在棣棠山了无拘束的生活了这么多天。
其实我还算好的,其他跟来的修魔者都死了,我起码留了一条命。
从火狱而来的修魔者到了棣棠山后都逃不出有来无回的命,世上的人慢慢都知道了棣棠山出了一个号玹机的修仙之人,一柄长剑,风华绝代。
不过他们不知道那把剑是我造的。
容亭不想要我的性命,甚至还会来看看我过的怎么样。
我说容左使好生厉害,居然想到先在人间建一个据点把修魔者都骗来这个地方。
孩子总是要夸的,多夸他,他才有心情继续干大事。
容亭坐在我对面,问我为什么要杀他父母。
我想了很久,觉得我没有杀过。
我问容亭到底有多恨我?
容亭说倾覆火狱,杀尽天下恶人是他毕生夙愿。
我叹了口气。
容亭看了我很久,随后转身离开,再也没来过。
过了段时间,容亭反叛的消息终于传回了火狱,山下修魔者大批出现,不再来聆风阁,而是四处屠杀百姓,我想着容亭应该快忍无可忍了,可天上的月亮正弯,还不是好时候。
我等了七天,终于等到了月圆,然后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低喝了一声「剑来。」『
那把送给容亭的剑就这么晃晃悠悠的飞来了我手里。
容亭还是不信我的,虽然用了我的剑,却未曾让他认主。
那晚上我御剑而行,轻车熟路的回了火狱。
不出所料,鬼王正躺在榻上,本来就白的脸现在跟抹了一层白灰一样。
我推门而入,鬼王扭过头看着我,扯出一抹阴森的笑。
我说,别装狠厉了,我知道你现在虚得慌。
我在火狱这么多年,鬼王每次叫我我都随叫随到,唯独每月月圆之夜,鬼王从未找过我,第二天再找我时往往修为大减,虚弱异常。
我用我的脚趾头想了想,趁月圆之夜来杀鬼王肯定没错。
鬼王的目光死死钉在我身上,我在房间里逛了一圈,缓缓从墙上取下那把通体泛着赤红光芒的匕首,然后把匕首抵在鬼王的丹田处转了转,问他知不知道我想要干什么。
鬼王支楞起一只手抓住我的手腕,说难不成你想要杀了本座?
本来我也不想的,我本来可以就这么半人半鬼的待在火狱,只是谁让你偏偏把容亭带回来了,可容亭他不喜欢一天到晚又冷又热的火狱,他喜欢棣棠山的月亮,我只好动手了。
不过我还是低估了鬼王的实力,哪怕他修为大减,哪怕我已至大乘,还是被他吊起来暴打。
不愧是连禁术都能随便用的火狱之主,要硬打,我还真是打不过。
鬼王用匕首穿过我的琵琶骨,把我钉在了墙上。
这个画面我总觉得很眼熟,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当初我的乖徒弟也这么被钉在墙上过。
「你要的东西本座样样都满足你了,你还有什么不知足的?」鬼王捏着我的双颊,让我觉得自己像一只胖头鱼。
我嘟囔了一下,话也说不清楚。
鬼王接着说,既然我这么在意容亭,那他就把容亭带回来,在我身边活剐了他。
我想了好一会,才摆了摆头挣脱出鬼王的手,问他这么在意我和容亭如何,莫不是看上我了。
鬼王煞白的脸一红,然后开始全脸烧着了似的发红,咬牙切齿的问我居然现在才看出来。
我笑得差点背过气去,鬼王恼羞成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