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畅春园去了。随后宫里又添了十六阿哥,桐桐跟着忙忙叨叨的。太后出宫要送的,十六阿哥生了得送贺礼去的。圈在高墙里面,这事一件接着一件,不得消停。
紧跟着平阳又地震了!这一地震,都消停了。宫里开始新的一拨祈福活动,各自猫回去各自祈福去了。
简直太好了,终于消停了。
福晋们消停了,皇子们也悄悄的。后半年皇上的所有举动,都证明他要亲征。今儿打发人去科尔沁,跟科尔沁买多少战马。明儿打发人看看,今年的秋粮有多少。来回的调粮食调战马,各旗的都统来回的调换,折腾的人眼花缭乱。
秋草一黄,皇上又巡幸塞外。太子留京师,其他的皇阿哥,从大阿哥到十阿哥,都带走了。
以前只带到八阿哥,许是十阿哥没了额娘,当阿玛的得多操心,所以,把老九和老十今年也都给带出去了。
桐桐又一次送自家爷离开,“这次得多久?”
“半个月二十天的,必回。”皇上就是安抚一下边塞,还有多少大事忙不完呢,不会滞留太久。这要走了,才忧心的看她,“若是再做梦……”
“我能百发百中了,所以,我不怕!”
“……”能百发百中,跟你做那种梦的害怕程度有什么关系。
桐桐强调,“爷别不信,我觉得只要我手里有刀,就谁也不怕……”这是真话!
“……”行吧!我这种人是不能体会手里有刀就无所畏惧的感觉的。只得承诺她,“我叫人给你找趁手的刀去!”
好啊!好啊!
特别高兴的把人送走了,转身例行去看了看孩子。晚上睡下的时候特别有心理准备,因此一做梦,她的潜意识好像都在说:我就知道你会来。
可饶是有心里准备,这次她也给吓了一跳。
她在梦里,清晰的看见了身穿龙袍的身影,他跪在自己面前,喊了一声:“额娘。”
这一声,喊的她一下子就惊醒了。竟然梦到了自己的儿子做了皇帝!
还有比这更惊悚的吗?
龙袍就是大清的龙袍,自己有个穿着龙袍的儿子,那自己若是有来处,那也一定是做过大清的太后。可在成为太后之前,自己得是某位皇帝的皇后或是妃嫔。
这是在说,自家爷是最后的赢家!
这次她坐起身来了,这分明就是一再挑动,想叫自家有不臣之心呀!
是天授其权?别逗了!朱元璋吃不饱饭的时候做梦梦见大饼子的可能要比梦见做皇帝的可能性大的多。
所以,狗屁的天授其权,全是扯淡。若是这梦是帮自己的,那直接告诉自己究竟是谁,不比这故弄玄虚要好。因而,这种种撺掇,其心叵测。
是啊!人不为自己想,也得为子孙后代想。所以,自己那个当了皇帝的儿子就出现在了梦里。
只要坚信儿子能当皇帝,自己还能如此淡然吗?
怕是难!
抛开这些不想,但她明晰的能感觉到,这是有一种什么样的力量要操控自己和自家爷,这种感觉并不美好。
她在心里发狠:别叫我逮住你,逮住你我非把你宰了不可。
发狠了一遍,才躺下,又想起什么了,干脆起来,把平时悬挂在手腕上的药杵拿出来,直接攥手里就睡觉了。睡着了,感觉还是在做梦。梦里是美轮美奂的园林,这个喊自己娘娘,那个喊自己额娘,一会子又有人喊了一句‘嫡额娘’。人影来来去去,看不分明。
她把手里的药杵拿出来,抬手扬起,那药杵好似变成了狼牙棒,她不对着人砸,只喊着,“都给我让开……”
人猛地就不见了,只剩下巍峨的宫殿,她手里的狼牙棒狠狠的砸在大殿承重的柱子上,就见那大殿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