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为人心直口快,脆声道:“可不是怎的,照我说,娘子该给这些人一些下马威才好。”
“住口。”银环瞪向碧桃,沉声道:“这事自然该由娘子决定,什么时候轮到你多嘴了。”
李凤儿身子骨好,虽然走了这么多天,可并不觉得累,这时候见两个丫头吵嘴,也来了兴致,她笑着摆摆手:“没事,碧桃也是为我着想。”
说话间,她又瞧瞧碧桃:“我也知道那些人不安生,可咱们在这里也呆不了几天,与其惹事,倒不如安安生生的。”
“便该这样。”银环脸上也带了笑容:“这里虽然是别院,可也保不住哪些人是哪家的眼线,娘子才来京城,对哪里都不熟悉,要是招了眼,难保以后不会有什么祸患,倒不如装鹌鹑,万事以忍让为主,也好叫那些人失了防备心,等到了宫里再小心经营。”
碧桃听的一双眼睛瞪的好大:“银环姐姐心眼真多,若是我,哪里会想到这些。”
李凤儿伸手点点碧桃的额头:“你就是个吃货,只知道吃的。”
碧桃一阵脸红:“吃也是人伦大事嘛。”
一句话,叫银环和李凤儿都好笑不已。
李凤儿笑过之后,倚在床头细细思量,她觉得银环说的很对,这别院里的下人指不定是什么人安插的眼线,做出那些举止,便是引她行动,她知道她的脾气禀性,也好想法子防备她,最是这种时候,才该一动不如一静,万事忍让些,也好叫人对她失了警惕心。
这么一想,李凤儿更加感激金夫人,金夫人把银环和碧桃给她,真是省了她不少事,也叫她在这陌生的地方有个说话商量的人。
如果是她一个人进宫,李凤儿想想都要打冷战,太可怕了些。
不说进宫了,就单路上这几天,还有进别院这么一小会儿,李凤儿觉得自己心眼动的比以前十几年都要多,实在是太累人了,有那动心眼的劲,真还不如劈柴挑水省事呢。
一时,李凤儿想了好多,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等她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过了一个多时辰,早有人备了香汤等她沐浴,银环和碧桃也准备好了衣物等着她换呢。
洗了澡,又吃了些东西,李凤儿顿觉舒服了许多,不过她睡的时间久了,到了晚上也不觉困,就有些无聊,倒是银环知道她的心思,翻出些书来给她,又和碧桃准备了笔墨,专等着她练字呢。
与此同时,京城严府
自从老妻过世,严老将军就不住严府正院了,而是搬到靠近后门处的一个小巧精致的院落里荣养,入夜时分,严老将军吃过晚饭,进了自己的屋子便拿出才收到的严一的密信。
拆开来看,越看,严老将军越是高兴,脸上不由带出几分笑意来:“武玄,你也来看看这信。”
等到伺侯他的人接过信去,严老将军抚着胡子大笑:“好笑子,在爷爷跟着装的多正经,却原来还想着叫人家小娘子与他表白不成,如今倒是他憋不住了,追着人家小娘子要讨来做新妇。”
武玄看的也笑了起来:“老爷子目光如矩,早就看出李娘子与大少爷般配了。”
“我自然是有眼光的。”严老将军笑的更是开怀:“当初我娶老妻的时候,就觉得她好,到了,她陪我这一辈子,确实是好,我们俩连脸都没红过一回,我这儿子们挑媳妇,我也都帮着打听了,虽然说各有各的毛病,可一家家过的也算夫妻恩爱。”
对于严老将军的自卖自夸,武玄只能忍笑又赞了一回:“您说的是,只是,少爷虽然表白了,可人家小娘子还没答应呢。”
“我的孙儿文武双全,又长的那么好,她怎么会不答应,这不是拿捏着吗,早晚会答应的。”严老将军板了脸,很有自信的说道,其实,打心底里发虚,实在是怕李鸾儿瞧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