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如丧家之犬的经历,他们不想再体验一回了。
当他们踏入平州的地界后,就发现平州的老百姓被保护得很好。虽然知道平州和大黎在打仗,但并不影响他们的日常生活。一路往东,这样的感觉更明显。
有人要来,自然就有人要走。
辽东书院,潘嗣同的山长室内,吕德胜、潘嗣同、陈定淮和崔春华都在,气氛有点剑拔弩张。
崔春华指着吕德胜的鼻子骂,“吕德胜,你们平州这是在兴不义之师,伐无罪之地!”
吕德胜叉腰,“胡说!我们平州这次攻打涿州和乐陵,都是师出有名的!”
陈定淮想了想,决定趁着两人吵吵的时候上个茅房。
“这点狗屁倒灶的理由,也能师出有名?”
“怎么不能了?你知道你们大黎商人毁约两次,我们平州的商人损失多少银子吗?说出来,吓死你,几百万上千万两。”
“有那么多吗?”崔春华怀疑。
“就有这么多!我们平州又不是软柿子,哪能由着别人一直欺负!”
“可是我听说了,这分明是你们平州自己设下的圈套!”崔春华气坏了!
吕德胜看傻子一样看他,兵不厌诈,你们大黎的官员和商人又蠢又贪的,怪得了谁?
“你们分明是在钓鱼!”崔春华再次强调。
吕德胜老神在在地说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看我傻吗,会承认吗?
崔春华被他气着了。
“潘山长,你说话呀!”
突然被点名的潘嗣同:……
“你想我说什么?”失策了,刚才也应该和陈定淮一起上茅房的。
“你应该离开,你不该助纣为虐的。”崔春华认真地道。
“教书育人,让传承不断绝,是吾辈之责。至于人才长成之后,选择效忠何人,那是他们的事。”潘嗣同说道,这也是他的心里话。
“我看你是执意要留在平州了,真是有辱斯文!”
潘嗣同看了他一眼,“我辈谨记求同存异之理,就如你一般,你坚定地站在大黎那边,不也是你的自由吗?我干涉过吗?”
崔春华被这话刺了一下,正巧这时陈定淮回来了。
“山长,咱们走,不待平州这破地方了。”崔春华去拉陈定淮。
陈定淮:……回来早了。
吕德胜白眼一翻,“要走走,谁不走谁是狗!”
这么傻的人,赶紧走,留在平州当夫子,他还怕教坏了他们平州的学生呢。
要知道,辽东书院培养出来的学生,优秀者不出意外,都会陆续得到重用。正应了那句,学则优而仕。
“哼,这就走,这地我们还不待了呢!”
“你要回就回,但是陈山长不许走!”吕德胜道。
“为什么?”如此区别对待,让崔春华忍不住尖叫出声。
当然是因为陈定淮有用,你没用啊。还是那句话,崔春华这家伙留在平州,他还担心教坏了学生呢。
“因为你就是个白眼狼,吃我们平州的,喝我们平州的,现在还拼命地想给我们平州扣屎盆子。”
听到这话,催春华真的要气死了,“你们平州不是号称来去自由的吗?”
“那是以前。”
强行留人的决定,是他们父女俩一起下的。
双方利益一致的时候,你想要达到目的,就不能让别人来承担风险。
只有先规避了别人的风险,为别人着想,解决后顾之忧,别人才能心甘情愿地为你所驱使。
这时的平州已经不是刚起事时的平州了,展现出了强大的实力之后,再将选择权交给他们想要招揽的人才,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