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州方面本欲将这锅扣到谢湛头上的,但这厮至今都没现身,扣给他的话,事倍功半,倒不如集中火力冲着赵明楼而去。
蔡光差点栽倒。
因为平州的公告下,还一一贴上了蔡家卢家等人签字的毁约说明。这说明比较模糊,应该是平州所说的复印件了。
这原件自然在平州手中。
蔡勤也傻眼了,丁俊啊丁俊,你要早说你是辽东商会的人,就没有之前的事了啊。
蔡光没管儿子,直接对妻子说道,“快快,去收拾收拾,今晚就把两个孙子送走!”
现在事情才刚发生,很多人都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他们还能将孩子送走。
蔡夫人一愣,“何至于此?”
“你不懂。”蔡光忍着焦虑,将事情的严重性掰开和妻子说。
目前整个涿州,不说所有的百姓都养驴吧,那也是十之七八了,剩下的十之一二确实不养驴,但他们却从事了与驴相关的行业啊。
现在平州将所有的过错都推到赵明楼和他们几个涿州驴大户身上,相当于因为他们这些人,涿州老百姓的饭碗被砸了。
如果情况继续恶化,他们蔡家会被涿州百姓给撕了的。
说起这些,蔡光面如死灰,他是真后悔啊,之前不该心存侥幸的。这个教训,太大了,他兜不了底!
现在将孩子送走,也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平州真是用心险恶!”蔡勤恨恨地道。
蔡光闻言,怒得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要是你当初不贪心,就不会有这样的祸事!”
“这事也怪我……”说完,他捂着脸,任由泪水滑落。
蔡勤呐呐地道,“爹,咱们应该怎么办?”
“让我想想……”
……
赵明楼看第一遍平州公告的时候,只有一个念头,平州终于还是对涿州出手了。
当他看第二遍,特别是平州在公告中点出平州不再收购涿州的驴以及不再与涿州进行任何合作的始作俑者是他和蔡光卢修杰等人时,赵明楼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那就是完了!
江伯牙看着摇头不已,这个锅砸到赵明楼头上,实属不冤。他之前就说过,让他约束赵松的,没想到到最后他反而纵容赵松越搞越大。
赵松现在也是被平州这一出搞得措手不及,他们赵家给蔡家投了五十万两,但所有的好处利润都没有到兑现的时间。而平州已经开始收网了!
他立即出门,前往蔡家,问蔡光拿现银,目的是退股拿回本钱,但给出的理由却是他认识一个大买家,现在需要银子去疏通关系。
蔡光也不傻,只道他们蔡家所有的现银都已投入到驴子的养殖中去了。总之要钱没有,如果他拿之前投进来的五十万两说事,那他蔡家就只能分一部分驴给他了。
赵松无功而返,阴沉着一张脸。
……
涿州的某处茶铺,聚集着一群老百姓,他们将中间读报的人团团围住。
“怎么回事?”
“怎会如此?”
涿州的老百姓消息虽然不如官府和商贾大户们灵通,但得益于涿州就在平州边上,加上涿州百姓里,也有人订购平州的报纸的。所以,老百姓们也陆续知道了平州的公告。
一时间,一石激起千层浪。
“谁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并不是所有的老百姓得知平州的公告后,就能马上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的。
一个留着短须的男子给众人解惑,“……因为那几个人,平州不再订购我们涿州的驴肉火烧,不再购买我们涿州的驴,不再和我们涿州进行任何合作。总之,我们涿州被平州讨厌了!”
“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