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是清水洗了脸,把头发梳成大辫子,这就可以了。
夏天这种浅色的衣服把胖人穿的跟水桶似得,哪怕没有镜子去照,她也知道她是什么模样的。
可她没工夫管她到底是什么模样的,跟着队伍这么一直走着,脚下的路,四周的宫墙,她好像看见个穿着皇后礼服的女人朝她缓缓走来。
太诡异了!她不得不眨巴眼睛,把眼前的幻境给眨掉。这情况要不是自己早年的病没好彻底,就是这宫里大白天的闹鬼。
一边是好奇为什么自己好似对这里这么熟,一边又怀疑自己是病了或是干脆是鬼迷了心窍了。
好奇和小命比起来,她选小命。
所以,得离开这白日里都能闹鬼的皇宫。
于是,女工针线,她就简单的用绿线勾勒了几片叶子的形状,用红线勾勒了几朵小花,用黄线戳了几针,算是个花蕊,然后完工。
才放下手里的活,就有个和善的嬷嬷过来,拿起来瞧了瞧,给收走了。
她看着那嬷嬷的脸愣了愣,没缘由的就是觉得好生亲近,不由的就想带出几分笑意来。
这一笑,屏嬷嬷跟着乐了。
这姑娘长的圆滚滚白莹莹一团,一笑两个酒窝就出来了。刚才远瞧着,只觉得这姑娘除了圆润的外形,就剩下那不疾不徐,不慌不忙的姿态了!真的,她刚才那姿态,就觉得她就该是长在这里的一样。
老太太和几个娘娘都先看到她。
那长的好的,不归娘娘们相看。娘娘们给阿哥爷们选人,哪个选姿容出挑的?不都是瞧着利子嗣的先选吗?
五阿哥、六阿哥、七阿哥都该选。可六阿哥身子最弱,一年里有大半年是出不了院子的。太后和宜妃便是抢人,也不会跟自家娘娘抢人。
这不,见这姑娘满打满算也就忙了一刻钟就停手了,娘娘就叫自己过来瞧了。
这一瞧,不仅是人可乐,便是这手艺,瞧着也可乐的很。
太后拿到手里一瞧,就对德妃笑,“你也瞧瞧。”
德妃心里就又满意了一份,这样的随心就是奔着落选去的,那这必是家里疼宠的姑娘,这种人家对姑娘的要求少。以老六的情况,就得要个心思不复杂的岳家。
她就跟太后说,“这孩子也是从痘症里扛过来了,臣妾觉得有福气。”
家世之类的都不用太在意,又不想要如何,能丰茂子嗣就行。
太后就点头,“就留给老六。”
宜妃心说,老四去年被指婚,指的福晋她阿玛没了,其实也没有什么助力。如今德妃给老六选人,选了个阿玛只是个从四品官位的国子祭酒。这可叫我怎么选?
不看老六这亲事,但得以老四为例子吧。这例子摆在这里,标准就是岳家不用显赫。
扒拉了一圈,看中他塔喇氏家的姑娘,父亲只是五品的员外郎。她指给太后看,“东边那个,浓眉大眼面相憨厚些的……”
哦哦哦!是个有福气的长相。
不得不认为是西林觉罗家的二姑娘这个人,坐在下面心里有点懵。那绣品拿上去再没还回来,这意思就有点耐人寻味了。
她懊恼,当时就该报个隐疾!自己这奇奇怪怪的梦不断,像是当年生病的时候烧坏了脑子。这要报个隐疾,就不会来宫里。不来宫里,她的病就不会看起来更严重了。
当然了,想是白想的。报隐疾的事家里不准,别说朝廷有专门的人检查是否真的有隐疾,就是没人检查,这名声出去了,还能嫁人吗?
家里要让才有鬼了。
左等右等,那绣品都没拿回来。最后的结果是留牌子,然后就被打发出宫回家了。
一出宫,哥哥和下人就等着呢,哥哥还问说,“要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