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初一的口中忽然发出一声尖叫,之后浑身发抖的也不知道在躲着什么东西。
口中还高喊出一句:“别……别过来!”
“啊——!”
“滚啊!滚远一点,不要过来!”
李初一一边说着,一边伸出手来,挡在了自己的胸口,而后不断地对着空气拼了命的挥舞着双手,像是在挣扎些什么东西。
“这——?”我震惊地再次看向黄老。
黄老则眉间紧皱地对我说:“她这状态看起来……像是中了幻象。”
“就是不知道这纸醉金迷的幻象到底是什么了……”
“但这纸醉金迷只点了一瓶,持续的时间……应该不会太久。”
“万一这玩意儿伤身怎么办啊?”我对黄老急道。
黄老这才问我:“要不,我现在把那服务员喊进来,找她问个清楚?”
黄老的话音刚落,在一旁瑟瑟发抖的许翼立马起身,自告奋勇地说:“我去!我去喊服务员来!”
这种没有风险,耍耍嘴皮子的事情,许翼干的倒是真的够积极的。
没一会儿,那名人身狐狸脸的服务员,便被许翼喊进了包厢。
我苍白着脸,有些焦急地对她忙问:“她喝完纸醉金迷,怎么就成这样了?”
“是进入幻象了吗?”
“到底是什么幻象,能让她变成这样?这一瓶喝进去了,要多久才能醒过来,会不会伤身啊?”
我将李初一当作朋友,无比焦急地一口气问了好几个问题。
服务员见此情形,像是早就见怪不怪了一样,意味深长地勾起嘴角,对我回出一句:“放心吧,我们望月楼是开门做生意的地方,若是吃进肚子里的东西,有副作用谁还来呀?”
“至于她什么时候能醒——”
“这个就说不准了,有的人恨不得纸醉金迷持续的时间长一点,却是很快就苏醒,点了一瓶又一瓶。”
“有的人点了自己不喜欢的菜,反而得在里面尝得筋疲力尽才能苏醒。”
所以李初一是第二种情况?
我见她脸色越来越白,脸上除了隐隐的恐惧之外,还满是厌烦。
我着急地对服务员又问:“难道就不能提前醒来,换一道菜吗?”
服务员看着我的目光高傲又讽刺,像是用鼻孔在看人。
她说:“上菜前,我已经说过很多次了,在我们望月楼里点的菜,必须全部吃完才能走。”
“你这提前的意思——是想坏了我们望月楼的规矩吗?”
她这一句话,将我眼中的希冀全都堵了回去。
我面色发冷的盯着她看了许久,却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与此同时,包厢外的大门,忽然被另一名服务员敲响。
这是一名人身蛇脑袋的男性服务员。
他的手里端着一只精美的托盘,上面放了一瓶冒着滚滚黑烟,瓶身也是黑色的东西缓缓走了进来。
“您好,打扰一下,请问谁是李初一?”服务员轻声开口,对着我们大家问道。
我的脸色微微一变,警惕道:“有什么事吗?”
“是这样的,四楼有位贵客,说在望月楼里,见到了久违的故友,特地为其点了道菜,让我们送来这里。”服务员解释道。
“故友?”我诧异地朝着窗外望了过去,看了一圈才发现,整个四楼处,打开了窗户的包厢,依旧只有谢应渊所在的那个房间。
他和李初一……应该不可能认识。
我也没听李初一说,她还有其他朋友过来呀?
“你是不是找错人了啊?”我警惕地又问。
服务员退出去看了一眼门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