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别再去打扰她

回城的路上，谢砚一直在想顾清姿的那几声咳嗽。

虽然当时只是晃了一眼，什么都没能看清，可兴许是先入为主的缘故，他总有些不安。

当初在肃州的时候，就有大夫说过她身体不好，他后来尝试过让大夫看诊，可顾清姿并不配合，折腾了几次之后就不了了之了，可他心里却留了一个疙瘩。

到底是怎么了呢？周老知道吗？

他一度想拨转马头去周宅，可想着顾清姿上马车前的那句话，犹豫许久还是忍住了，等夜里吧。

罗汉自觉在王府门前停了下来，并没有指望心不在焉的主人，谢砚回神时才看见北境王府的牌匾，抬手摸了摸罗汉的鬃毛，翻身跳下了马。

他正要回府，身后一人忽然追了上来：“王爷……”

这怯怯的声音是苏明霜。

谢砚脚步顿了顿，不过是走了一会儿神，车队竟然就追上来了。

苏明霜行了礼，睁着无辜又好奇的眼睛看着他：“王爷，您不是去追姐姐了吗？她人呢？她是不是还在生气？”

她说着叹了口气，自言自语似的嘀咕：“今天那么凶，应该是很生气，好大的脾气啊……”

谢砚脸色绷起来，苏明霜这话什么意思？

是无心之言，还是特意说给他听的？

“苏姑娘。”

他不耐烦地打断了对方，苏明霜并没有听出他语气里那细微的变化，仰头看了过来：“王爷是有话要和我说吗？”

“那去云居坐坐……”

“就在这里说吧，”谢砚垂眼盯着苏明霜，话语直接又冷硬，“以后你不要去找周宅找她了。”

苏明霜愣了一下，回过神来连忙解释：“王爷你别误会，姐姐虽然今天有些奇怪，可她平时待我很好的，今天只是个意外，你不要生她的气……”

“我的意思是，”谢砚再一次打断了苏明霜的话，“你已经给了她添了很多乱子了，不要再继续麻烦她。”

苏明霜僵住，眼睛不敢置信的瞪圆了：“王，王爷，你……”

“王爷，您怎么能这么说苏姑娘？”

左留卿从门外进来，刚一凑近就听见了谢砚的话，当下就忍不住开口维护：“她今天又不是故意的，出去走走怎么了？清姿小题大做，您不能……”

“营地里烧个刷马的，你明天过去吧。”

左留卿的仗义执言戛然而止，僵了半晌才抖着手指着自己：“您，您是说我？我去刷马？”

“……属下不服。”

苏明霜张了张嘴，似乎想为左留卿求情，却又因为刚才谢砚那十分不留情面的话而心生畏惧，犹豫片刻还是闭了嘴。

谢砚眼神却沉了下去：“今天知道冤枉人的时候，你道歉了吗？”

左留卿哑然，如果是旁人，他绝不会吝啬于一句对不起，可顾清姿在他心里已经变成了彻头彻尾的坏人，他的确低不下这个头。

但如果要去刷马的话，他还是选择道歉。

“属下明天就去道歉。”

“不用了，”谢砚摇了摇头，他很清楚，顾清姿并不稀罕旁人的道歉，对不起三个字也绝对不能打消她的怒火和委屈，“你还是去刷马反省反省吧。”

左留卿还想为自己争辩，谢砚的声音却沉了下去：“本王身边不能留是非不分，知错不改的人。”

左留卿被噎的无话可说，只能闷闷接了令。

谢砚再次看向苏明霜：“苏姑娘，我不管你是有意无意，但今天事情因你而起，你却毫无歉意。”

宿命上咬了咬嘴唇，小声为自己辩解：“我道歉了……”

“可你明知道天黑路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