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算盘落空

苏祖母眼见车队出了城，开口让苏明瑞出去，苏明瑞不大高兴：“我不去，车辕那般硬，骑马又磨腿。”

苏祖母一听便觉得心疼，可她有很多话要嘱咐苏明霜，不能让苏明瑞听见。

她软下声音来哄他：“不过几句话，一会儿就好了。”

苏明瑞仍旧不大高兴，苏祖母只好说回头给他些银钱，让他去街上逛一逛，苏明瑞这才答应下来。

他一出去，苏祖母便抓住了苏明霜的手，面露殷切：“霜儿，这次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之前你也瞧见北境那些夫人们的嘴脸了，如果不能扒住北境王，那咱们这一辈子都要被人欺负着过了。”

苏明霜咬着嘴唇没吭声。

苏祖母叹了口气：“知道你委屈，可王爷好歹也是一表人才，对你又有心，日后不会亏待你的。”

她见苏明霜仍旧不说话，眼底闪过一丝不耐，可语气却越发慈和，她沉沉地叹了口气：“霜儿，若你实在不愿意，祖母也不会逼你，反正我这把年纪了，往后的日子怎么过都成，就是可怜了瑞儿，小小年纪，一辈子要仰人鼻息……”

这话一出来，苏明霜便有些撑不住了，她急切地开口辩解：“我没有不愿意，只是……”

她脸颊涨红，眼底都是羞耻和忐忑：“祖母，我总觉得北境王对我不一定真的是那个意思，我怕弄巧成拙，被他厌恶。”

原来是因为这个，苏祖母立刻释然。

她笑着摇了摇头，神情笃定且自信：“绝无可能，我活了大半辈子，还能看不透人的心思？你只管放宽心，北境王对你的心意是实打实的，待会到了岭山，你就只管做好我交代的事情就成了。”

她声音压低了一些：“你还记得吧？就是这般……”

苏明霜脸颊涨的通红，声如蚊呐：“我记得的……”

苏祖母满意的拍了拍她的手，见她这幅样子，只觉她秀色可餐，很是惹人怜惜，她就不信有男人把持得住。

可还是不够。

她伸手拽了拽苏明霜的衣裳，又嘱咐她：“等会你跌进王爷怀里的时候，要趁机将衣裳拽开，剩下的就交给我。”

苏明霜这次没能说出话来，却也没伸手去理自己的衣裳。

马车咕噜噜往前，苏祖母激动的手掌微颤，如果是这件事成了，他们也算是北境的主人了，到时候那些绫罗绸缎，珠宝首饰，还不是想要多少有多少？

那些夫人们给苏明霜的羞辱，她也会加倍讨回来。

“祖母，姐姐，你们说完了没有？”苏明瑞忽然敲了敲车窗，声音里都是埋怨，“外头这么晒，我坐不住了。”

苏祖母连忙探身开了车门：“快进来吧，委屈乖孙了。”

苏明瑞钻了进来，一脸的不高兴：“祖母，你得多给我二钱银子。”

苏祖母既心疼又为难：“咱们日子紧巴你也知道，这二钱银子……”

苏明瑞脸拉了下去，坐在角落里不吭声，苏祖母哄了两声，见他还是拉着脸，无奈的叹了口气：“行，就多给你二钱银子。”

苏明瑞这才高兴起来：“我要钱也不是为了看伤，是想买几本书。”

苏祖母顿时喜笑颜开，但她说没钱不是诓骗苏明瑞的，是真的没钱，可她没有没关系，清姿应该有的，找她去要一些就成了。

她摸了摸苏明瑞的头，满脸欣慰：“乖孙果然上进，你放心，我和你姐姐一定会为你的日后铺好路的，是吧，霜儿？”

苏明霜应了一声，却因为即将要做的事有些静不下心来，她开了窗户看两侧的风景，本是想借此让自己冷静一些，却一眼瞧见左留卿骑着高头大马在外头护卫，看起来威风凛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