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前世的事有蹊跷

苏明霜被她凛然的杀意惊得浑身发抖，瞬间忘了言语。

苏祖母哆哆嗦嗦的缩在她身后，救命稻草似的抓着她的胳膊：“霜儿，救救我，救救我啊……”

指甲掐进肉里，苏明霜被迫回神，眼见没办法说服顾清姿，求助的看向了谢砚：“王爷，王爷求你救救祖母，她这么大年纪了，没多少日子可活了，不管做了什么，都不至于此啊！”

谢砚脸色冷厉，这叫什么话？

就因为她年纪大了，害了人就不作数吗？

“这是你们之间的事，我不会插手。”

苏明霜不敢置信的看着他，爬过来抓他的衣摆：“不能，王爷你不能不管我们……”

顾清姿看了眼暴露在自己眼前的苏祖母，眼中厉光一闪，抬手就朝她腹部刺了过去。

苏明霜察觉到了她的动作，尖叫一声“不要”，竟然奋不顾身的想用身体去挡。

谢砚眼疾手快将人抓住，刀锋却仍旧刺穿了苏明霜的掌心，然后笔直地插进了苏祖母的肚子。

剧痛袭来，苏祖母不敢置信地捂住自己往外渗血的肚子，浑浊的眼睛看向顾清姿：“你竟然，真的敢……”

顾清姿猛地将刀抽出来，苏祖母腹部瞬间喷涌出鲜血，苏明霜一声惨叫，抖着手去捂苏祖母的伤口。

“祖母，祖母……”

可血越流越多，根本捂不住。

苏祖母大张着嘴，慢慢失去了呼吸，苏明霜察觉到她呼吸渐停，悲鸣一声，伏在她身上哭的撕心裂肺。

顾清姿默默看了两眼，眼底晦暗一闪而过，随即将手里的刀扔在了地上：“你若是恨我，随时可以来找我报仇。”

苏明霜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见，一个字都没回，只是哭。

顾清姿也不再多言，转身往外走。

之前中的迷香却又发作了起来，她脚下一软险些跌倒，一只手伸过来搂住了她的腰，紧跟着轻轻一带，她就跌进了一个宽厚的胸膛里。

谢砚再次将她拦腰抱起：“我先带你去看大夫。”

顾清姿挣扎了两下，却终究还是没了力气，她瘫在谢砚怀里，艰难地开口：“寒月，阿姜……”

“我让人去找。”

顾清姿原本想开口道声谢，黑暗却先一步涌了上来，颠簸间她仿佛回到了小时候，奶娘抱着她在宫里走，指着花草树木给她看，一字一顿耐心的教她怎么说。

后来她慢慢长大，奶娘抱不动了，就安静地陪在一旁看着她，看着看着，身体就慢慢通透，化作了一片虚无。

她猛地睁开眼睛，一眼就看见了陌生的床顶，顿时一个激灵“砰”地坐了起来。

谢砚就守在床前，先前大约在出神，迟钝了片刻才扭头看过来：“醒了？大夫说是加了料的迷香，已经给你喂过解药了。”

顾清姿脑海里还残存着奶娘化风的画面，不甚在意的“哦”了一声，然后抬手摁了摁胸口。

奶娘一生良善，下辈子应该会过的很好。

她在心里和奶娘道了别，这才收拾好了情绪去穿鞋，随口和谢砚道别：“昨天多谢你了，以后用得着我的地方别客气，我会还你这个人情。”

她说着站起来就要走。

谢砚没接话茬，却十分突兀地说起了别的：“如果之前我没有拉住苏明霜，你杀的人就会是她。”

顾清姿动作一顿，侧头看着他：“你什么意思？”

怪她当时下手太狠？要替苏明霜讨个公道？

她眼底不自觉带了戒备，警惕的看着谢砚。

才缓和没几天的关系，一瞬间就再次降到了冰点。

谢砚忽然间有些难以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