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黄妙英成了她最大的对手。”
“若是这样的话,光搞垮高赋没什么用,得让何家自己退出。”左珩瞬间确定追查方向,“带人去何润福老家查清楚何莺莺的背景身世。”
姚宗安与左珩想到一块去,“厂公也怀疑何莺莺的身份?”
“这丫头不知是何家从哪弄来的,给我细细地查。”
姚宗安不能擅自离开丰都,只得派信任的属下,天还未亮就奔赴何润福老家。
两拨人马同时进行,左珩又派人盯紧梅嵩和薛善德的行踪,这才忙里偷闲回趟家。
还没等迈进家门,就瞧见在门前停了辆马车,看架势好似往宅里搬运了什么东西。
刚过仪门,便看到冯玄小跑迎出来,“厂公,有好戏看!”
原来来的不是别人,还是许汝徽,不过他今天带上了孙桂兰。
夫妻俩搬来一个小铁皮箱子,里面是孙桂兰攒下的私房钱。
大致统计一下,约摸有七八百两银子。
这与许汝徽贪墨的钱财没法相比,可孙桂兰却说这是许家最后的家底儿。
许宛不相信孙桂兰的话,这种说辞也就骗骗许汝徽那个老傻子。
但能让孙桂兰往外吐血,已算很不容易。
左珩让众人噤声,自顾走到廊下,听里面三人对话。
“大姑娘,你就行行好吧,咱们到底是一家人。”孙桂兰跪在许宛面前,不停地讨饶。
许汝徽也跪了下来,“爹知道错了,这些年亏待了你,还把你送给厂公……”
“不过你爹也算替你找了门好亲事,厂公大人对你多好哇,这偌大的宅邸还不是你说得算。”
孙桂兰和许汝徽一唱一和,不管许宛爱不爱听,溜须拍马张口就来。
许宛起身将一箱银子踢翻,“八百两银子就想感化我?”
“那,那你还想我们怎么着?难道要我和你爹死在你面前不成?”
许宛粲齿一笑,拍手叫好:“这个主意不错,我觉得可以实施。你们俩要是敢自戕,我保证好好爱护许纭和许骋。”
许汝徽又差点吐出老血,他怎么也没想到许宛会变得这么十恶不赦。
“宛宛你以前不是这样的,难不成是近墨者黑?娘跟你说,奸臣不会有好下场,你早晚……”
“早晚怎么样?”左珩厉声质问,大步跨进中堂。
许汝徽和孙桂兰先是一惊,对左珩有着不可控制的恐惧。
随即又服软认怂大哭起来,“请厂公大人给我们做主啊,我们真是被冤枉的!”
左珩站到许宛身旁,“再哭就割了你们的舌头。”
话罢,中堂里瞬间安静下来。
“再筹,拿不出五千两银子就等着受死吧!”左珩戏谑地笑了笑,露出一副标准的奸佞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