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琦:“……”他面色一变,“臣不敢!臣绝无此意。”
“那您为何不直接问父皇呢?怕父皇挑拣孤这个太子的不是么?”曜哥儿脸上的表情便冷硬起来了,“诸位,收起你们那些多余的心思。你们将父皇当做什么人?又将孤当做什么人了?”
说完,也不需要礼官引领,自己带人去在案几前祭拜了各方神灵,这才起身,而后没搭理这些人,转身上了马就走。
后面跟着大军紧跟着直接走人了,把迎来的人都给撇下了。
韩琦:“……”他的面色数变,看着储君的背影他想起初见时的小小孩童。
富弼低声道:“韩大人,你今儿冒失了。”
韩琦沉默了良久,转身就要走。太子都走了,得赶紧跟着呀!
富弼又拉住了,“公主还在后面,怎么能走呢?公主谨守本分,只按军中规制而行。你我不能理所当然的就不迎公主。再者,秦王为首,秦王尚且未离,你我岂能擅自而动?”
韩琦:“……”到底是晏殊的女婿,现在越发的圆润起来了。竟是做的处处合君上的心意么?
可不是么?
旻哥儿看着他们都没走,这才嘴角勾了勾,低声跟姐姐道:“今儿还算是识时务。”他们今儿要是敢先走了,我回去就参他们一个僭越之罪。
丹宸跟弟弟共乘一骑,这会子就说他:“长心眼了!我就说呢,怎么自己跑后面来了。”感情是憋着劲儿要拿人家的错呀,“他们怎么得罪你了?”
“这几年但凡阵前有点不好的消息,就少不了有人在我耳朵边说些有的没的,这些读书人呀,永远改不了一个毛病……”
懂了!帝位、储位,夺嫡之心,是吧?
丹宸就轻笑一声,“这些人还真是该收拾!竟然没有人在我耳边嘀咕这个。还是觉得我是女子,便小瞧了我。”
两人嘀嘀咕咕的,说的不知道有多高兴。
可便是苏八娘和沈拙也没听见这姐弟俩具体说的是什么,两人也没兴趣听。苏八娘只跟苏轼高一声低一声的说话,那边沈拙想着,我这要是回了涿州,该回哪里呢?自应征以来,都不知道家人的情况了。
等到了礼官所在之地,丹宸没下马,也没有再去祭祀,只道:“都平身吧,回城。”
是!
当年的小公主也长成大姑娘了,其实是有些像皇后的。
这会子带着的这些女子,很少有人长的叫人觉得愿意看第二眼。一个个都是军装,冬天穿的臃肿,露在外面的脸也是冻的青紫,实无可观之处。
总之,若不说这些是女人,已经看不出女人的样儿来了。
皇后虽然也领兵,但谁也没见过皇后粗糙成这个样子的模样。所以,冲击原本也没那么大。
如今一看,便觉得像是阴阳颠倒了一样。
女子若是没有了她们该有的属性,这绝非幸事啊!
韩琦听到后面有老礼官叹气,他回头看了一眼:今儿莫要再说什么不合时宜的话了。
是!今儿说什么都不合适。
大胜之师回城,苏轼和晏几道在晏家包下来的包间里坐着呢。两人听到外面的呼喊声就忙朝下看!
晏殊看着御马而行的太子不住的点头,“你们知道官家和皇后娘娘做的最值得称道的事是什么吗?”
开辟新朝,建国立业,这还不值得称道么?
晏殊笑了笑,指了指下面,“最值得称道的是培养了好的继承人。只官家和娘娘有能为,这不算是真的有能为。若是后继无人,便是千秋伟业又如何。始皇帝之功业不大么?可结果呢?所以我才说,太子才是官家和娘娘最值得称道的功勋。”
这话很有道理!
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