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书记,谢谢您对我的信任和提携。】
【东西我今晚就拿给您。】
惠和昌又向钟天禄表了一通忠心,离开钟天禄的办公室,回到自己的座位后,便拿出私人手机,给安江发了条消息。
安江看看消息,随意笑了笑后,便将手机放到了一边。
他一直就没担心过惠和昌会在事成之后反水。
原因很简单,惠和昌虽然是钟天禄的心腹大秘,可实际上,两人已是积怨已深。
这种积怨,并非是某种深仇大恨,而是一桩桩小事累积起来的。
譬如钟天禄一直都是将惠和昌的劳动成果据为己有;譬如钟天禄一直将惠和昌当做仆人来使用;譬如钟天禄从来没把惠和昌当回事儿,呼来喝去,动辄便拍桌子瞪眼。
钟天禄肯定觉得这一切都是惠和昌应当承受的,觉得惠和昌的一切都是他给予的,没有他的话,惠和昌就什么都不是。
可是钟天禄却没想过,一切其实是相互的,惠和昌是靠自己的能力赢得了去给钟天禄当秘书的机会,毕竟,偌大的县委大院,县委办那么多人,有几个不想争取到这个机会?
说穿了,症结其实只有一个,那就是钟天禄没把惠和昌当人看。
可是,人是有自尊的。
越是有能力的人,自尊便越是强。
难道,钟天禄把惠和昌的劳动成果据为己有时,惠和昌心里能没有火气吗?
难道,钟天禄拍着桌子破口大骂,将惠和昌批的一文不值,骂了个狗血淋头时,惠和昌会没有想过抬起头,愤怒的进行反击吗?
难道,钟天禄把那些纸张摔到惠和昌的脸上,锋利的纸页将惠和昌的脸上划出伤口,他走到哪里都要被人指指点点时,心里会不觉得屈辱吗?
也许惠和昌会把这些事情藏在心里不吭声,可是,当他忍耐到一个极限,不愿再去忍耐,或者是找到一个重新选择的机会,选择爆发时,便是匹夫一怒,血溅三尺。
而现在,安江便是将这个重新选择的机会递到了惠和昌的面前。
惠和昌如果不像落水之人抓住救命稻草之人一样去抓住那才奇怪。
哪怕是钟天禄在察觉到事情有些反常,会对惠和昌进行拉拢,并且给出各种许诺,可是,有那么多的前车之鉴,惠和昌怎么可能会去相信钟天禄的这些许诺?
时间一晃,便到了晚上。
在陈楷的安排下,安江与惠和昌会面,拿到了惠和昌提供的材料。
安江看着那厚厚的文件袋,心中冒出一个念头——积怨已深!
“安书记,东西都在这里了,您请过目。”
“请您放心,去了崇礼镇之后,我会做好我的本职工作,努力不辜负党和组织对我的信任,您对我的栽培。”惠和昌向安江恭敬道。
“不存在什么栽培不栽培,你的能力摆在那里!如果说有什么要叮嘱的,那就只有一句话,也是一位我很敬重的长辈送给我的话,为官一任,造福一方。”安江摆了摆手,微笑一句后,望着旁边的陈楷,道:“这句话,我也送给你,希望我们三个,能够共勉。”
“谢谢安书记,我一定铭记在心。”惠和昌恭敬点头称是,然后有些羡慕的看了旁边的陈楷一眼。
从安江这话里面能够听得出来,安江未来是有计划将陈楷外放出去的。
陈楷这才跟随安江多久啊,安江就能为陈楷做出这样的安排,反观他,为了求得一个机会,只能要背上一个背叛者的骂名,走到哪里都要被人指指点点。
“不要去在意旁人的视线和目光,我常说的一句话是,唾沫星子是淹不死人的,知我罪我,其惟春秋!这句话,也送给你!能评价我们的,不是旁人,而是我们治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