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洛惶惶汗颜:“这,这都是我的错……”
张仪摇摇头:“你没错,在你的角度,做的已经不错了。这也是为何我和你父王不提醒你许多事,不通知你许多事的缘故,身为夏国王储,但凡有时间空间,就要学会内争外斗,否则何以为王。”
姜洛抱拳,一礼到地:“先生……洛,无言啊……”
一声先生,让张仪也面色松缓下来,含笑托起他:“世子,其实本不该这么早说开,但时间太过紧迫,王上他也难再等啊。”
姜洛道:“此后,洛必听从先生及父王教诲,凡事以家国为重,莫要擅作主张,还请先生不吝教我。”
张仪哈哈一笑:“好,世子果然是人中龙凤,老夫并未看错人,王上也未看错人。”
姜洛道:“洛汗颜无地,还好尚未铸成大错,敢问先生,后面如何行事?”
张仪沉思片刻:“夏国被女帝和渔州钉住,已经不能公开用兵,眼下只能看楚国。项臣会从晋楚东部交界兴兵攻晋,而我方所能做的,就是率先撤回乌江大军,送上诚意。”
这个庞大的计划,说的姜洛心神激动:“好,出其不意,晋国必败。秦国虽然要平衡,可最终不能跨过魏、夏,钉死我夏国已经到了极限。”
张仪点点头:“故此,本相说,世子这件事也很妥,本来瓜分晋国没有我夏国的事矣,不想世子这意外一招,不但撇开夏国,还能参与其中,要好生利用。”
姜洛认真道:“只有区区五万人,如何使用还需相国好生谋划。”
张仪道:“老夫此来,也正是为此。”
随即,他向姜洛陈述了自己的想法,姜洛自然完全同意,而这高明的谋划也让他佩服的五体投地。
“还有件事,”姜洛想了想道:“魏国,魏国会如何?”
张仪淡淡一笑:“本相一直在谈瓜分,一家曰独占,两家为平分,三家之上才称瓜分……”
姜洛心神大震:“魏国……也参与其中?”
张仪道:“楚魏本就隔空同盟,这件事怎么会少得了魏,司马如那老狐狸将我纵横家远交近攻之术运用的非常纯熟。说起来……这件事第一个响应本相的,就是魏。”
姜洛大奇:“这是为何?”
张仪道:“还是因为秦。确切说,因为那江渔夫,提点至此,世子殿下不妨猜猜?”
姜洛愣了下,缓缓踱步凝神思考,足足一刻钟,他才忽然停住脚步,转过身看向张仪。
“渔州,司马棘!”
张仪大为满意,“好,世子聪慧不负重望。渔州赐封,那渔夫表面中立,但他和嬴无双的关系举世皆知,秦国实质上已经兵临魏界。而此前,江凡入晋,捧司马棘上位,此举让魏国大为警惕。”
“不错,”姜洛砸拳道:“如今的魏国已经陷入秦、晋交夹之局,魏王多疑,岂能不早做准备?只是……他驻扎渔州,难道不是同时也钉住了魏?”
张仪缓缓道:“渔州对魏国同样具有制约作用,但同时钉住两大强国,江渔夫也知道无此可能。而那魏王一代枭雄尔,岂会没有应对手段?假设我们利用的是司马荆卷土重来,他难道不会效仿?”
“你是说,他也会支持司马荆造反,重夺储君位?”
张仪却摇摇头:“不,他会支持司马棘……”
姜洛愣住:“他最该防范司马棘。”
“这就是游戏的有意思之处,你难道以为江渔夫和司马棘互相信任?魏王也是如此,既要提防,还要利用。”
姜洛大皱眉头:“那不是和我们作对……”
张仪笑着摆摆手:“多虑了,魏王不会放过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固然有秦国驻边不易兴兵,却能为司马棘提供支持,与其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