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嗣谒点头,“这件事,非两个人协作不可。”
桐桐扭脸看嗣谒,“若是如此,那上面那个位子是老四或是咱们其实都是一样的。”因为嗣谒的目标跟一般人想的不一样。想要和平的完成他的设想,非两个能相互信任,彼此扶持,而又能力出众的人来完成不可。
嗣谒看桐桐,“你不觉得爷异想天开?”
没有!我觉得你说的很有道理。与其有一天被踹下去,那就不如站在高处,下面怎么争怎么斗,跟我不相干。只要前提是尊我就行。但这个过度是非常艰难的,也是个非常缓慢的变革过程。
桐桐叹气,说他:“你倒是不怕累着俩孩子,给出了这么一个大难题。”
嗣谒吁了一口气:“我知道这法子未必就是最好的法子,可除了这个法子,我暂时想不到怎么能稳当的过度一下。如今只能想着,这法子至少是能解了百年后将面临的困局。只是再往后会如何,爷就不知道了!那是后人的事了,咱们管不了了。”
桐桐陪着枯坐了一会子,然后猛的躺下蒙住被子:“将来的事叫孩子们去想,睡觉睡觉!”替后人操心的事我才不干呢!谁像是你似得,脑子里一天天的琢磨,累不累呀!
不累!这步棋得提前想好,因为这牵扯到孩子的教育问题。怎么引导着孩子往前走,这才是他要做的。
桐桐突然问了一句:“这个事你跟老四说过?”
没有!不能说!也说不通的。不止是老四,这么些兄弟跟谁也没说,更不敢说,且没有一个能说的通的!
桐桐哼笑一声,“你不是不想自己干,是没人配合你干!”你也怕才露出点意思就被你们这些兄弟给活活打死。
嗣谒:“……”是的!你想的都对。所以,这么大逆不道的事,还是叫儿子们去干吧。
良久后桐桐才说了一声,“我会努力调理两孩子的身体……”
干嘛?
“得叫他们扛打一点,且长寿一点。”要不然呢?这么大的事呢!俩孩子还有那么些比他们小的叔叔,感觉活到老都有被揍的风险。
这件事夜半三更说的,说完桐桐就不想了,但也对谁坐上面那个位子,真的一点好奇心都没有了。她照样叫人弄了鸡仔鸭苗,就圈养在固定的地方,养猪的事交出去了,有专门的人去管,她又在鸡鸭上下工夫,还带上弘旭一起,所以记录的事都叫弘旭去做。
弘旭问说,“在医科院是不是该有个兽医科?”
桐桐只愣了一下,“你去跟你阿玛说,我只负责养鸡鸭,外面的事找你阿玛。对了,你也可以试着写折子,叫你阿玛给你递上去。”
弘旭愣了一下,“可以吗?”
可以呀!为什么不可以?你们其实都可以活跃一点,等将来……也不需要一枝独秀,你们都能有属于自己的位置。便是你到了七十了,想蹦跶出来争抢个什么位置,其实未尝不可的。没事,蹦跶吧!
你阿玛那个设想啊,短期内的话,会有被你那些叔伯打死的风险的。但到了你们那一代,甚至是你们的下一代,那应该是比较受欢迎的。
当然了,皇上是真不知道他家老六心里憋着什么坏招呢,看着俩儿子都干的像模像样的,把皇上给愁的呀,看看自己的左手再看看自己的右手,当真是哪个都不舍得。
翻着户部送上来的折子,皇上叫了皇子们连同六部阁臣,以一种商量的语气提了一件事:永不加赋。
凡滋生的新人口,不用交税。
九爷以为听错了,“……以后都不加赋?”
是的!
“满大清国都一样,都不用地丁税了?”
嗯呢!
老九瞪大了眼睛,皇阿玛,您是老糊涂了吗?永不加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