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我马上给南荒镇政府打电话。”
“不行,要是能给南荒镇政府打电话,我还走你这个环节吗?这件事不能张扬,更不能通过南荒镇政府,要暗地里进行。懂吗?”
“孔副市长,我知道您的意思了。您不想通过李初年邱叔华他们是吗?”
“对,我就是这个意思。只要陈厅长到了,我才能过去。”
“我知道了,孔副市长,您等我电话。”
扣断电话后,黎允桥顿时犯了愁。
他在电话中说的很是干脆轻松,但他那只是说给孔副市长听的。
但不通过李初年和邱叔华等人,他黎允桥也无法获知省科技厅的陈厅长到底去不去南荒镇啊。
可如果连这点事都办不妥,孔副市长怎么看待自己?
满脸愁容的黎允桥不由得急得在屋子里团团转圈。
他想给钱坤打电话,把这个棘手的问题抛给钱坤。
但孔副市长已经交代了,这件事不能告诉任何人。
突然之间,他想到了一个人,满脸的愁容也随即散去,急忙抓起了电话。
黎允桥想起的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蔡远。
蔡远现在是县政府办公室副主任,当初是钱坤向黎允桥推荐的蔡远。
蔡远是从南荒镇政府出来的,曾经担任过多年的镇党委办公室主任。
蔡远现在最感谢的人就是黎允桥和钱坤了。要不是他们两个,蔡远现在还在南荒镇政府挨整呢,更别说被任命为县政府办公室副主任了。
黎允桥拿起电话直接拨通了蔡远的手机,道:“蔡远吗?我是黎允桥。”
黎允桥是用家里的电话拨打的蔡远的手机,蔡远对黎允桥的办公电话和手机号码记得滚瓜烂熟,但黎允桥家里的这个电话号码压根就没有统计在花名册上。
因此,蔡远并不知道这个电话是谁打来的。
是谁他妈的这么早打扰老子?蔡远按下接听键,刚要不耐烦地发火,突然听到了黎允桥的声音,他急忙吞了口唾沫,本来正在步行着去上班,忽地立正站好,随即毕恭毕敬地道:“黎县长,您好!我是蔡远。”
突然从不耐烦转换成毕恭毕敬,由于转换太快,蔡远都有些发懵。
“蔡远,你抓紧时间查探一下,省科技厅的陈厅长今天是不是到南荒镇了?”
蔡远并不知道省科技厅的陈厅长是谁,但黎县长的吩咐那就是第一要务。蔡远连哏也没打,当即就道:“是,黎县长,我马上去办。”
“越快越好,查探好了,立即给我回话。”
“是,黎县长。”
吧嗒,黎允桥直接扣断了电话。
但蔡远却紧皱眉头犯了难。
连省科技厅的陈厅长是谁,他都不知道,这可怎么去查探?
但这是黎县长亲自交代给他的任务,就是再苦再难也得坚决完成。
蔡远抬腿就跑,几乎是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冲进了县府大院,又冲进了自己的办公室。他一边喘着粗气一边查阅全省最新的花名册。县政府办公室还就有这样的便利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