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贵妃将簪子拿起来赏玩,语气淡淡道:“我何必要解释,自然会有人替我解释,你父皇根本就不相信我,我说这些又有什么意思。”
南宫灵琳叹一口气,绕到昭贵妃身边坐下:“母妃,我瞧着父皇明明很喜欢你,可是你却偏偏说他不喜欢你,到底是为什么你会这样觉得呢?”
“那你又是为什么觉得你父皇喜欢我呢?”
南宫灵琳道:“就凭他把桂宫给您住,封您为贵妃,给你享之不尽荣华富贵,这样还不算是喜欢您吗?”
昭贵妃放下簪子,伸出手轻轻抚摸南宫灵琳的脸颊,语重心长道:“男人给你财富和宫殿,并不等同于爱你,让你自信,给你地位,愿意承认你在他心中的位置,那才是真的爱你。你父皇的女人那么多,哪个没有宫殿,哪个没有金银财宝,别人都有的,他给我,只能说他对我一视同仁罢了。若是他愿意给我旁人都没有的东西,那才是真真正正的喜欢我。”
南宫灵琳忽然想到了白氏,她眨了眨眼睛对昭贵妃道:“那么,父皇对白氏便是真真正正的喜欢么?”
本来她以为自己会得到昭贵妃的肯定,可是昭贵妃却摇了摇头,语重心长道:“这只怕只有你父皇自己才知道了,反正我觉得你父皇真正爱的人,只有他自己罢了,那些世人所羡慕谬赞的宠爱和深情,不过是他装出来的而已,只是他连自己也骗了。”
南宫灵琳没想到母亲会这样说,便只替父皇感到委屈,昭贵妃见她那副模样,却什么也不说,只是道:“等你再长大些你就会明白了。”
南宫灵琳似懂非懂,看着昭贵妃,昭贵妃却什么都没有说,只是看着她,眼神却放空了,十分空洞,仿佛灵魂已经剥离身体了一般。
丰穆与丰听兰回到东宫,正遇上从皇后宫中回来的林莜薇,因为知道了林莜薇换簪子的事情,故而对林莜薇十分害怕,不由得下意识的向后缩了缩。
林莜薇坐在轿子上,居高临下的打量着几人,见两人并不行礼,不由得冷哼一声,笑道:“哟,连行礼都不行了,怎么在你眼里,我这个太子妃这样没有威严吗?”
丰听兰看她十分不顺眼,但是又碍于礼法不得不行礼,只是小腹忽然绞痛,她于是眉头紧皱,行礼的动作也不那么规范。
林莜薇便冷笑了起来:“怎么妹妹向我行礼这样不愿意吗?其实你明说你不愿意行礼,我也不会勉强你,毕竟你现在肚子里怀着孩子,谁敢跟你过不去呀?”
丰听兰眉头皱的更深,便要再行礼,丰穆怕她的身子承受不住,立刻扶住她,向林莜薇行了一礼,道:“太子妃,丰孺子有孕在身,太后娘娘都叫免礼,她今日身子不爽,能向太子妃行礼已是对太子妃无比尊敬了,太子妃还是不要为难她了。”
林莜薇最见不惯她们关系这样好,因而冷笑道:“我跟妹妹说话,什么时候轮得到你插嘴?你当真以为你是太后娘娘亲封的翁主便有什么了不起吗?太后娘娘当初为什么册封你,你自己心里应该有数,在我面前摆什么谱儿,真当后宫是你家?”
丰穆平静道:“不敢,臣女怎么敢在太子妃面前摆谱,只不过我说的都是真话,姐姐毕竟怀着孩子,宫中人人都要让她三分,太子妃是正室,更加应该照顾她的身子,而不是在这样热的太阳底下逼着姐姐向您行礼。”
林莜薇自知理亏,说不过丰穆,便对丰听兰道:“是呀,有孩子的人就是不一样,身子也格外衿贵些,既然如此,那么你就不要待在这里了,”说罢,看向秋凉:“没眼力劲儿的奴才,还不扶你家主子回寝殿去。”
秋凉连忙扶住丰听兰往昭阳殿去,丰穆正要跟上,却被林莜薇叫住:“乐安翁主不妨等一等,我有些话想跟你说。”
见丰穆迟疑了一下,林莜薇连忙道:“你又没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