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穆才刚刚放下心来,忽然听见他的这番话,一颗心登时又悬了起来,丰丞相也是乍然变色,面如冰霜,一时之间,竟怒到不知道该怎么样说话了。
“你胡说,你冤枉姨娘!”靛蓝当即扑上去抓伤了吴庆安,丰丞相一个眼神,韩管家立刻抬脚朝靛蓝狠狠地踹去,并将她拉到一旁。
靛蓝被这一脚踹的腰酸背痛,忍不住惊叫了出声,却找丰丞相道:“相爷,他是胡说八道,您别听他的话,相爷,姨娘没有这样做过……”
丰丞相只是冷冷看向吴庆安道:“你说。”
吴庆安便道:“两年前赵姨娘怀的那个孩子,是她来京城游玩的表兄郑泽钧的,那是郑泽钧带着妻儿来京城,就住在悦阑客栈,他每每与赵姨娘私会之时,都是靛蓝守在门外,有一次被奴才不小心撞见,但他们并不知道。”
“可是后来,奴才实在是憋不住了,将这件事情禀告给了夫人,夫人叫奴才不许声张,没过多久,赵姨娘的孩子便小产了,夫人告诉奴才是她让二小姐送去了一碗安胎药了解了这个孽种,叮嘱奴才千万不许说出来,否则便要奴才的命,”他叹一口气:“如今奴才已经没有什么好怕的了。”
众人不由得一怔,谁也没有想到原来当年青氏竟然知道这件事情的真相,丰穆与优蓝对视了一眼,优蓝的脸上也浮现出淡淡的紧张与震惊。
难得她一直为了当初的事情耿耿于怀,没想到真相居然是这个样子的,没想到这件事情,竟是她们错怪了青氏。
靛蓝听得此言,当即瘫软在地上,她心知自己过不了这一劫,便指着吴庆安道:“你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你忘了当初是谁设施给你一口饭吃,又是谁将秋襄许配给你,你、你、你今日居然如此对待姨娘,你一定会天打雷劈,不得好死的!”
“我做的错事已经够多了,我不想到死还要替人家背着过错。”吴庆安不卑不亢,丝毫没有任何害怕和悔过的样子。
“你这是要拉姨娘给你垫背!”靛蓝泣不成声:“吴庆安,真没想到你是这种人……”她忽然恨恨地抽了自己一个耳光:“枉我那么喜欢你,还打算将自己交给你,你简直不是人!”
吴庆安别过头去:“我心中只有秋襄,是你跟赵姨娘逼我这么做的,是你们让秋襄误会了我,也是你们害得我们两个有情人不能终成眷属,如今你还摆出一副受害人的姿态,我宁愿千刀万剐,也绝对不会让你和赵姨娘逍遥法外。”
从他的语气中,丰穆可以听得出来,她当真是恨,恨极了这两人,好好的一对鸳鸯,偏偏被人迫害成了这个样子,若换做是自己,也不会原谅这两个人,大不了鱼死网破,同归于尽,但绝对不会让他们逍遥法外。
丰丞相惭惭恢复常态,他的目光自吴庆安身上移开,缓缓地朝丰穆看去:“穆儿,依你看,他们两个应该如何处置?”
丰穆的目光自两人的面上划过,想了想道:“吴庆安虽然做错了事,不过他也是被逼无奈,如今又坦白从宽,应当从轻发落,毒打一顿赶出相府,靛蓝助纣为虐,是不折不扣的帮凶,生性淫荡连好姐妹的男人也不放过,不如送她去怡春楼,那地方正适合她。”
“二小姐开恩,奴婢决不去那个地方,二小姐杀了我吧!”靛蓝哭着挣扎,但却被两个家丁死死按住,完全挣扎不开,丰穆只是冷笑:“你现在恳求我,可是秋襄恳求你的时候,你又是如何做的?你找了那么些人侮辱他,还要当着她心上人的面儿,你又何曾想过她的心情?”
“奴婢……”靛蓝还想说什么,可是丰穆已经没有给她这个机会了,她转身对韩管家道:“现在便去做吧,记得别让她逃了,我随时派人去看望她。”
韩管家于是叫人将两人带了下去,丰穆又对丰丞相道:“赵姨娘到底是长辈,女儿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