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氏见她这般,不由得露出了欣慰的笑容:“若是你父母泉下有知,应该会替你高兴,我看得出来,他是个老实人。”
许夫人略显羞涩,举手投足间处处散发出幸福的甜蜜,连忙将话题引到了丰穆的身上:“二小姐出落得真是好,我当时就应该知道,她便是若玫姐姐你的女儿,她与你当年来我家那个时候简直一模一样,只是我不敢乱认,怕有麻烦,所以方才我才会跟着来府上。”
她笑道:“你知道,我原不是那种爱乱跑的人。”
白氏点一点头,这才想起来对丰穆道:“这是汀兰,论资排辈,你该叫她一声阿姨。”
丰穆便恭敬笑道:“阿姨。”又疑惑:“怎么阿姨也叫听兰吗?”
白氏道:“不是大小姐那个听兰,是岸芷汀兰的意思。”
丰穆笑了:“阿姨的父亲是个读书人吧?”
许夫人笑:“读过几年书,不过没考取过功名,后来投身做了大夫,我丈夫便是我父亲的徒弟,”她顿一顿,看向白氏,眼中充满了感激:“当年若不是若玫姐姐常年资助我们,父亲哪里能学医,最后那一年我家里出了变故,也是若玫姐姐将聘礼给了我们,才能平安度过难关,我们能有今日,全是若玫姐姐帮忙。”
丰穆听了这些,不由得对白氏心生佩服,反正自己是做不到对什么人这样好,除非是自己的亲人。
白氏只是淡淡一笑:“我打小充了奴籍,父母又死的早,伯父伯母待我好,我心里都明白的,我爹娘死的时候也曾告诉过我,要我好好孝敬伯母伯母,做这些本就是我应当做的,”她轻轻一抚许夫人的手:“今日总算还能再见到你,我简直死而无憾了。”
“莫说这些话,”许夫人忙握住白氏的人,但才刚一碰到她的手,便听到她痛得嘤咛了一声,忙低下头去,才看到她手上的伤,惊讶道:“怎么回事?若玫姐姐你的手怎么会弄成这个样子?”
白氏只是一笑,并未说话,丰穆道:“侯门王府,必然不是这样好待的,这便是我希望许先生能留在京城照顾我姨娘身子的缘故,我知你们是好人,必然不会害我姨娘。”
许夫人连连点头,心中只觉得悲痛万分:“原来若玫姐姐这些年过的是这样的日子……”她略微叹息:“外人总以为侯门王府的日子比别处好过些,依我看,倒还不如做市井小民,不至于日日小心翼翼,如履薄冰。”
她说在理,可是命这回事谁又能选?
“不妨事,这些年都这样过来了,我也都习惯了。”白氏便安慰她:“好歹吃穿不愁。”
优蓝在一旁吸了吸鼻子:“还吃穿不愁呢,管家给姨娘的东西总是扣扣索索,若不是小姐硬逼着他,他哪里肯给姨娘好日子过。”
白氏怕许夫人担心,便觑了优蓝一眼,许夫人也是个善解人意的,不在这件事上多费唇舌,只是道:“我丈夫的医术虽然不必上神医云清,但也不算太差,这段日子,便由他替若玫姐姐调理身子吧。”
白氏点一点头。丰穆便叫优蓝将许凌喊进来,许秋怡依旧是一副羞涩的模样,紧抓着父亲的衣角,不敢在人前露面。
“这屋子里打了炉子的,叫孩子把大衣脱了吧,等下捂出了汗又出去吹风,怕是要着凉的。”白氏对许夫人道。
许夫人便依言将许秋怡的大衣与围脖取下。他虽然只是个七八岁的孩子,但粉雕玉琢似的十分可爱,众人瞧他娇小嫩白的一张俏脸,皆不由得心生喜欢,白氏笑道:“这孩子生得俊,瞧他好眉好眼的,真真儿是万中无一的好相貌,往后可不得了。”
许夫人有些羞了,便对白氏道:“哪里便是好相貌了,左不过生得干净些罢,比不得二小姐,那才是真真儿美呢。”
丰穆也笑:“各花入各眼,我倒觉得秋怡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