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穆从丰丞相的书房离开后,一直积压在心中的石头消失了,整个人都觉着轻松不少。
她刚刚回到房间就察觉到一丝不对劲,她侧眸看了看身旁的优蓝:“优蓝,我想休息会儿,这里不用你伺候了。”
优蓝不疑有他,转身就离开,并且带上房门。
丰穆坐到凳子上,慢悠悠为自己倒了杯茶,小酌一口后缓缓开口:“既然都已经来了,还不下出来?”
下一秒,楼炎冥就出现在她的视线内,他毫不客气地坐到优蓝的对面,带着几分好奇地问道:“你是怎么知道我来了?”
他自认为自己隐匿的天衣无缝,丰穆内功还没有他身后,按理说是根本不可能发现他的存在。
闻言,丰穆高挑一下眉头,故意卖关子:“你猜?”
楼炎冥微微蹙了蹙眉头,想了半天也没有想出一个所以然。
他看着丰穆已经空了的茶杯,贴心的为她添满水,十分好奇地问道:“你到底是怎么发现我的?”
丰穆对上他如星辰般闪耀的眸子,有零点几秒的走神,她垂下眼眸遮住眼底的情绪,幽幽道:“告诉你也可以,我当初答应你的三个条件划掉一个。”
楼炎冥:“……”
他眼底露出几分幽怨,用一种好似看负心汉的眼神看着她,最终他的好奇心战胜了一切:“行。”
丰穆眼底闪过一丝狡黠的神色,慢条斯理地说道:“因为我对味道十分敏感。”
“就这么简单?”他不敢置信地眨了眨眼睛。
“就这么简单。”
楼炎冥顿时感觉一阵肉疼,好不容易用性命换来的三个条件,就这样白白浪费一个。
他瞬间有种生无可恋的感觉,肩膀都耷拉下来,整个人都焉了不少。
见此,丰穆的嘴角忍不住上扬,她的嗅觉一直很发达,况且他的味道已经十分熟悉,自然第一时间就会察觉到。
她的笑容并没有逃过楼炎冥的眼睛,像是被她渲染般,嘴角也是微微扬起一个弧度。
“你来我这里有事吗?”丰穆询问道。
楼炎冥轻轻咳嗽了一声,眼底闪过几分紧张:“那个……那个……明天是十五的灯会,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看灯会?”
“看灯会?”
他忙不迭时地点了点头,神色有几分扭捏,竭力做出一份平静沉稳的模样:“你想去吗?”
丰穆在原主的记忆中并没有找到关于灯会的记忆,心中对这个灯会不免有些好奇,想了想便点头答应:“好。”
见她答应楼炎冥一直悬在半空中的心才落下,紧绷的神经也得到放松。
自从他们回到京城后已经有好些天不曾联系,他背后又有伤,平时出入十分简单的丞相府,也变得有些困难。这才一直忍耐着不过来见她,伤好的差不多了之后,他就迫不及待的跑了过来。
“你的背后的伤好了吗?”丰穆关怀的问道。
楼炎冥轻轻点了点头,突然想起一件事儿,从衣服里掏出一个瓶子放到桌子上,轻声说道:“这是雪霜膏,祛疤用的。”
丰穆看了一眼那普普通通的瓶子,心里却是掀起一阵波澜,她自己都未曾想到剑伤是否会留疤,他就已经想到这些。
她微微抿着嘴唇,心底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楼炎冥没有察觉到她情绪的变化,看了一眼时辰,知道是时候离开,带着几分不舍地说道:“穆儿,你好好休息,我明天来接你看灯会。”
她轻轻点了点头,目送他跳出窗户,消失在视线中。
此时的根本没有主要楼炎冥临走前的那句话里面的关键词‘来接她’。
……
翌日,丰穆才刚刚从床上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