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任青依旧打算放弃自主晋升神足经,因为想要借此到达鬼使境,消耗的精力实在太多。
怎么想来也得不偿失。
还不如等到腹中囚牢完成第一次诡变后积攒寿元晋升,想必花不了多久,便可以将其余的术法都到达鬼使境。
况且他的寿元已经临近五十年。
任青耐心等待着科举。
在此期间,他暗地里也会关注土地的事宜,不过只知道地点放在北城郊,足足十数位禁卒参与。
可是北城郊表面不见异样,说不定在地底进行。
按照禁卒堂的习惯,应该会趁着科举吸引眼球的时候,让土地吞食冬虫决的诡异物。
不知不觉中,几日转瞬即逝。
到了科举这天,城西宛如过年般热闹,街道上到处都是提着包裹的书生学子。
数百人将在清河贡院里待上九日,科举共分三场,为防止舞弊期间必须不得出去。
贡院旁摆满了各类摊位。
卖的都是类似状元糕、举人面的吃食,别说客人还真不少,特别是那些讨个彩头的学子。
居民相互议论着。
清河贡院的大门到太阳升至半空才彻底敞开,不过还得等官兵就位。
接下来官兵要清点考生身上的物品,免得夹带私货。
不过这次科举略有不同。
哪怕官兵已经尽数准备完毕,贡院依旧没有通知学子陆续进场,反而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学子都是心高气傲,见此顿时心生不满,言语中满是批判。
赵书吏站在清河贡院门前四处张望着,时不时还擦下额头的汗水,心里有了些许后悔。
明明和任青说过要提前来贡院准备,结果到现在还未到达。
万一因此惹恼学子,闹起来肯定是个不小的麻烦。
就在赵书吏犹豫着是否不等任青时,突然间有道身影出现在临时搭建的篷布检查区。
“赵大人,通知科举开始吧。”
“是是是。”
赵书吏心里的微词顿时烟消云散。
不远处的任青穿戴着斗笠,腰间悬挂巴掌大的令牌,上面刻着“禁”字。
赵书吏哪懂得字体泛白还算不得正式禁卒,只以为任青已经成了衙门内的奇人异士。
他心中不由得生出喜意,有个大腿能倚仗自然不错。
其实任青早已来到清河贡院附近,但突然感觉魂魄有些不安,似乎来自双生魇魔的预兆。
他丝毫不敢怠慢,便围着清河贡院搜寻有无术法的痕迹,哪怕防止徒生变故也好。
结果毫无收获。
任青回过神来,朝赵书吏微微点头。
随即在官兵的招呼下,学子逐个进入篷布围栏,等待着检查携带的物品。
任青依旧不放心,打算去往清河贡院里看看。
他和赵书吏打了个招呼,刚跨过门槛,脸色变得极为难看,目光闪烁不定。
任青的脑海里,陌生的沙哑声音响起:“道生道,无为道……”
“还请道官授业……”
他眯起眼睛不动声色的思量片刻,接着返回篷布围栏,坐在角落里取出书册记录着。
难道暗中有人针对我?
应该不是,声音只作传达,可能目标是窝谷,不过其死亡后术法转移到他身上了。
但必须将对方从清河贡院里找出来。
任青走进篷布围栏内坐下取出书册,学子发现他的身影后,不由眉头皱起。
原本接受官兵搜身就已是非常屈辱,现在又多出个人,而且对方并非官员,有何资格在此?
中年学子面露讥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