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沈时砚仿佛沉默在另一个悲伤惘然的世界里,思索着什么,丝毫没有注意到沈鹿溪正担忧地看着他。
怀孕的事情,沈鹿溪一直在纠结,要不要告诉沈时砚。
如果告诉了,她又害怕,怕自己的下场,会跟岑欢一样。
她更怕,会给沈时砚压力。
这个时候,她什么也帮不了他,就不应该再给他制造哪怕是半丝的压力和不安。
可她又想,或许,沈时砚很喜欢孩子,很期待这个孩子的到来呢?
但如果,他对抗不了沈家人,导致她的结果跟岑欢一样,那他是不是也会像沈茂渊一样,自责愧疚痛苦一辈子。
不!
这不是她想要的,绝不是。
所以,等等吧。
如果情况真的不允许,那这个孩子。。。。。。
她只能对不起孩子了。
在墓园待了大半个小时,离开的时候,沈时砚仍旧有些慌神,心不在焉的,但却紧紧地牵着沈鹿溪的手,一直没有松开过。
上了车后,他将沈鹿溪搂进怀里,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说,“之前来都没有时间陪你到处逛逛,现在有时间了,我陪你到处转转。”
这段时间,各种各样的事情压的沈时砚根本喘不过气来,想着到处走走转转,也可以让沈时砚放松心情,就答应了。
沈时砚说陪着沈鹿溪逛逛,就真的全心全意在陪着她玩,连手机都关了机,不让任何人打扰他们。
第二天,他们在苏黎世玩了一天,晚上回到酒店的时候,沈时砚手机一开机,一一堆的未接电话涌了进来。
似乎有重要的未接电话,沈时砚直接拨了过去。
也就在他打电话的时候,沈鹿溪的胃里忽然一阵翻涌。
赶紧地,她闭上嘴巴往浴室大步走去。
她特意进了主卧里的浴室,将门反锁了,然后才冲到马桶前吐了起来。
好在沈时砚的这一通电话打的够久,等她收拾好自己出去的时候,他刚好挂断电话。
沈时砚掀眸一眼看到她从主卧出来,眉头微不可见的一拧,过去将人搂进怀里,仔细看了又看,问,“怎么,不舒服吗?”
“没有呀!”沈鹿溪摇头,见他一直盯着自己的脸看,还一脸好奇问,“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沈时砚抬手,将她嘴角残留的一些水渍拭去,拧着眉说,“怎么脸色不太好。”
“哦,我刚刚去浴室洗了把脸。”沈鹿溪双手勾住他的脖子,“还有,我饿了。”
沈时砚低头,轻啄一下她的红唇,“走吧,去吃饭。”
沈鹿溪把胃里的东西给吐空了,确实是饿了,可到了楼下餐厅,她又半点儿食欲都没有。
不想沈时砚起疑,她勉强把盘子里的食物吃了一半。
“不是说饿了嘛,怎么不吃了?”看着她盘子里剩下的近半的食物,沈时砚问。
沈鹿溪咧开嘴一笑,“就是饱了嘛。”
“是不是不合胃口?”沈时砚也放下了手里的刀叉,拿了餐巾一边擦了擦嘴角一边说,“那回去我给你做。”
跟沈鹿溪在一起这么久了,他几乎从来没见她浪费过食物。
既然她说饿,可才没吃多少口又不吃了,除了食物不合她胃口,沈时砚真的想不到别的。
沈鹿溪赶紧摇头,“没有!那我再吃点。”
说着,她又拿了刀叉继续吃。
可才吃两口,胃里就又不舒服了。
她低下头,强行的将胃里的那股不适给压下去,然后叉了块鹅肝,放进嘴里。
这次,食物没咽下去,胃里的不适就再次汹涌而来。
“我去下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