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是时远的临终戏份,”尚舒在电话里跟何泽书嘱咐,“记得早起来画老年妆,今天要早早睡觉。”
“明白明白,”何泽书点头,“微信已经回复‘收到’了,尚导您还专门打个电话。”
“这不是怕你刚刚恢复,身体虚嘛!”尚舒嗓门抬高了一点,“你之前突然进医院,把我们吓得诶……”
何泽书:“抱歉,因为我的原因耽误进度。”
“可别!”尚导赶紧摆手,“你能回来拍我就谢天谢地了!这星期我和景冰烟吃不下睡不好的,生怕盛总一个激动就不让你演了——”
何泽书缓缓打出一个问号:“和阿缙有什么关系?”
“啧啧啧,”尚导忍不住撇嘴,“你看盛总宝贝你的样子!还有你那天入院把他吓得!你知道什么叫‘面如土色’吗?你前夫那天的脸都能直接放进新华词典当注释了。”
何泽书正准备说两句话安抚一下尚导脆弱的小心脏,盛缙的声音突然插进来:“不是前夫。”
尚导没反应过来:“……盛、盛总您也在啊?”
何泽书摸了摸鼻子,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很有点心虚,他悄悄别过脸:“……”
盛缙倒是坦然得很,声音里还有点隐藏颇深的、极为含蓄的小小得意:“我们已经复婚了。”
电话对面足足沉默了十秒。
然后,尚舒声音里带着十足十的震撼:“我没记错的话,何泽书是昨天早上出院的吧?!”
何泽书和盛缙默认了。
尚舒声音断断续续从手机里传出来:“你、你你们!哎呦!我嘞个——”
她花了足足半分钟才消化这个大新闻:“百年好合!”
“多谢,”盛缙彬彬有礼,“别忘了份子钱。”
尚舒差点摔手机:“盛总您缺我这两个份子钱?!”
盛缙温文尔雅:“不是钱的问题,是心意的问题。”
何泽书又摸了摸鼻子,装作听不见这俩人的对话,抬头看天花板:“……”
“少不了您两位!”尚舒一边磨牙一边碎碎念,“我真是欠了你俩的,一边吃狗粮一边还得给钱,等着,我现在就去通知景冰烟,她也别想跑……还有!明天早起别忘了啊!”
何泽书连连点头,挂了电话才轻轻松口气。
他刚准备回头数落两句,一个温热的怀抱慢慢从后面贴上来,坚实的臂弯把何泽书牢牢圈住,盛缙贴着他的耳朵开口:“小书,消息都放出去了,份子钱我都腆着脸找人家要了,你看看,我们什么时候办婚礼合适啊?”
何泽书心脏突突地跳,速度直线飙升:“这……再、再议。”
“拍完《十年》之后就办,好不好?”盛缙呼出来的气流拍打在何泽书小小的、肉乎乎的耳垂上,激起他一阵阵的战栗。
何泽书:“……先拍,拍完咱们再说。”
修长的手指一路上移,轻轻按住了何泽书的耳
垂——他长得纤瘦,偏偏这个地方有肉,摸起来软绵绵的,肉感极佳,盛缙眯起眼睛,头靠在爱人的颈窝上:“小书,你穿婚纱给我看好不好?”
何泽书瞬间警惕起来,一巴掌拍掉盛缙作乱的那只手:你别得寸进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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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书,宝宝,”盛缙委屈巴巴地开口,跟撒娇一样,声音压得又轻又沉,跟一把钩子一样,勾得人心里痒痒得厉害,“四年前你怀孕了,我们没办婚礼,两年前你走了之后,我不知道多少次梦到我们你穿礼服出现在我们婚礼上的样子。”
他捻起一小撮何泽书柔软的头发:“就当弥补一下我这两年的遗憾,好不好?”
何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