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怀里又拿出一根,点上,吐出一口烟圈,烟圈缓缓地往上飘,他的头,也跟着往上抬,看着清澈的蓝天,嘟囔了一句:“刚才就抽到一口,浪费了。”
十年前的娄晓娥,不,准确的说,十四年前的娄晓娥,因为社会的原因,又因为家庭的原因,愿意跟别人共享曹魏。而现在的娄晓娥,会愿意吗?
她骨子里是骄傲的,曹魏心里也没底。
可看到这封信之后,他不由得在心里苦笑一声。
最难消受美人恩呐。
一阵风吹过,吹起了旁边草地上一朵不知名的小白花,小白花很轻,几乎没有重量,乘着风,晃晃悠悠,晃晃悠悠地飘荡着,从湖面上方路过,沾染了些许的水汽,荡啊荡。
又不知道从哪儿来了一阵风。
打在它的身上,花朵缓缓脱落,从花朵的中央,露出了一颗种子。
随着这阵不知名的风,来到了一处金灿灿的麦田之上,安稳地落在了她的手中。
娄晓娥看着手中那白色的种子,抬头望了望天,有些失神。
“妈咪?快点来呀。”小女孩的声音让她笑了笑,把种子轻轻地放落到地上,埋进土里。
棒梗觉得自己大概是疯了。
刚回到家里,过得舒舒服服的,莫名其妙地选了一个种地的活计。
结果好嘛,又得回到乡下去种地了。
临走之前,贾张氏还哭了一嗓子,这一哭不要紧,周围的邻居都出来,还以为贾张氏怎么了。
他有些恍惚,在他的记忆中,奶奶是很厉害的,周围的邻居都怕她。
至于说关心她,那是没有的事。
怎么现在邻居那么关心奶奶了。
他不理解。
小当见他这副模样,就告诉他“奶奶已经有很多年没有发脾气了,平日里还偶尔做做善事,帮一帮邻居。”
为什么?
他的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因为他家好起来了,再那么撒泼打滚不合适了。
一理通,百理通。
苦就苦点吧。
总不能这个家,他这个男孩子,最没出息吧。
带着忐忑的心情上了路,妈妈妹妹给准备一大包好吃的,还告诉他,到地方,就给她们寄信,她们给他寄好吃的。
那像是煤气罐似的公交车“呼噜呼噜”上了路。
一颠一颠地就把他颠到了乡下。
刚下了车,就看到一女同志举着一个牌牌在等着他。
他连忙走了过去:“同志,我就是贾梗。”
那女同志扎着双马尾,长得高高瘦瘦的,还带着一副眼镜,相貌一般般,上下打量了棒梗一番,点了点头:“那你跟我来吧。”
“成。”
“同志,咱们是做什么的啊?”棒梗对于自己的未来,还是会起话题的。
“你不知道?”女同志有些讶异:“不知道你还来啊?”
“不知道。我叔儿告诉我,来这儿会很累,但是有前途。”
“噗。”女同志被棒梗一句话给逗乐了:“曹叔是吧?”
“啊,对,您知道他?”
“那哪能不知道啊,你也挺实诚的。咱们现在就是琢磨着怎么孵小鸡。”
“孵小鸡?”
“嗯,对,目前咱们国家就没一个比较靠谱的养殖场,我们打算造一个,规模不需要很大,养个上千只就成,算是给其他人打个样。现在,老师正研究保温箱呢。”
棒梗:……
听不懂怎么办。
连起来的字,他都认得。
可“养个上千只就成”是几个意思?
还有,保温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