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半路上,程家铭心里却想了很多事。
早上他还在替葛宏庆幸,葛宏治好了他三姑的病,得了程秀琴的赏识,这机缘简直就像中了大奖一样,不知有多少人羡慕呢。
可是他现在的想法却是有了变化,他觉得,葛宏就算没遇到他三姑,也会慢慢崛起的。
只是稍早稍晚一点罢了。
想想葛宏,再想想他自己,程家铭竟有了一点一无是处的感觉。
薛怀民告诉他的地方是至深酒吧,听了这个名字,程家铭皱着眉头给死党江少龙打了个电话。
江少龙从特殊部门退役,身手了得,有他在,程家铭心里能安稳点。
可是江少龙那边不知在忙什么,一直没接电话。
程家铭便给薛怀民回了个电话:“怀民哥,你要想去酒吧的话,我带你去六号房吧,那地方挺有意思,听说新来了个驻唱歌手,人长得靓,哥唱得也好。”
那边回话的人却不是薛怀民,而是个粗豪一点的嗓音。
程家铭一听就知道说话的人是隋亚军。
“程家铭,人都到齐了,就差你一个了,你这时候提出来换地方,是什么意思?”
“是嫌弃我这至深酒吧差劲呢?还是不敢来啊?”
程家铭心里恨得牙痒痒地,却是再也找不出合理的说辞。
今天这一趟恐怕讨不到好了,隋亚军本来跟他之间还算能和平共处,可问题就出在盛南国身上。
隋亚军爸爸在江左省经营多年,本来以为能更进一步,坐到盛南国现在那把交椅上。
可是人算终究不如天算,最后的结果却是上层让盛南国空降江左省,硬生生阻住了隋亚军父亲的上升之路。
自此以后,隋亚军与程家铭便成了冤家对头。
一般场合,程家铭自然是不怕隋亚军的,可是至深酒吧是隋亚军手底下的人开的,是隋亚军的主场!
程家铭自认自己拼武力拼酒力,都不是隋亚军的对方,又是孤身一人去人家的主场,这不是上赶着找虐吗?
可是他又不能在这种时候退缩,想了想,他就给葛宏发了个信息:
一会儿我如果给你信息,无论是任何字,哪怕是一个数字,你也要给我打电话,一遍不通就继续打,在电话里就说有急事找我,让我赶紧回去。
葛宏这边刚给骆驼刮完痧,就接到这通莫名其妙的短信。
他疑惑不解地盯着短信发呆,不知程家铭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骆驼奇怪地问道:“你发什么呆呢?”
葛宏便把程家铭的信息拿给骆驼看了一遍:“他这么说是什么意思,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了?”
骆驼看了一点,便道:“很有可能要遇到麻烦,大概是想找机会脱身。”
葛宏想了想程秀琴对他的好,再想想程家铭的小身板,终究没法放心,便回信让程家铭给他发了个定位。
骆驼看了以后,皱眉道:“至深酒吧?他怎么去了那儿,那地方水浑着呢。”
葛宏何尝不明白,既然程家铭自己已经这么忌惮了,那他去的聚会,说不定跟鸿门宴差不多。
葛宏越想越不放心,给骆驼做完理疗之后,就重新关上门,准备往至深酒吧走一趟。
“骆驼,改天我请你吃饭,现在我得过去看看,别出点什么事儿。”
骆驼夹着烟,歪着脑袋叫住他:“别介呀,那地方我门清,楼上楼下各有几间房,房间里都什么布置我都一清二楚,跟你交个底,那地方我早就黑进去过,带我去我兴许能帮上忙。”
葛宏对骆驼的能耐也多少有点了解,便打了车带着骆驼直奔酒吧。
骆驼遗憾地道:“听说你买了辆千万豪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