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目光,沉的可怕,犹如千年古井,又犹如巨浪翻涌的大海,蕴着无数的危险。
看沈时砚的样子,陈北屿倒是一下子安心了。
“小沈总,谢谢你今晚救了我,如果您愿意,改天我和北屿一起请您吃饭。”
沈鹿溪也看向套房里面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的沈时砚,客套又疏离地说。
说完,她仰头看陈北屿,说,“北屿,我们走吧。”
“好。”陈北屿点头,搂着沈鹿溪离开。
沈时砚坐在那儿,眼睁睁看着他们郎情妾意,你侬我侬的相拥离开,放在沙发扶手上的那只手,捏的“咔嚓”“咔嚓”作响。
。。。。。。
沈鹿溪和陈北屿一起回了盛世珑园的公寓,还好慕夏不在。
不等陈北屿开口问,沈鹿溪就把事情都说了一遍。
她说了和刘禹凡以前的关系。
也说了刘禹凡几次对她的死缠烂打。
更说了今晚上了计程车后,被刘禹凡和司机联合绑走的事。
不过,没说刘禹凡怎么发疯逼迫自己。
被刘禹凡弄出来的伤,都在脖子以下,她身上裹的严实,陈北屿也看不到。
她只说,自己的衣服被刘禹凡撕烂了,不能再穿了。
最后,她轻描淡写地说,她被刘禹凡绑进小宾馆的时候,刚好被路过的沈时砚看到,沈时砚就救了她。
不过,说到这里,她自己倒是好奇起来,沈时砚怎么会那么及时出现,救了他的?
刘禹凡这个人,陈北屿是知道的,也听说过沈鹿溪和他的关系。
这会儿听完沈鹿溪的话,他来不及细想,气的狠狠一拳砸在了面前的大理石茶几上。
“北屿,我没事了。”沈鹿溪去握住他的手,“你别生气了,我这不是没事吗?”
陈北屿心疼的去抱住她,“对不起,鹿溪,都是我没有做好,才害得你差点儿出事。这次,无论如何,我也不会放过刘禹凡的。”
陈北屿自己在晋洲虽然没什么势力可言,可只要他父亲打声招呼,晋洲市里头的几位,也绝不会不给面子。
“嗯。”沈鹿溪点头,什么也没有再说了。
她是真的怕了刘禹凡了。
如果刘禹凡再被放出来,她可能就死翘翘了,所以不管是沈时砚还是陈北屿,不管他们谁有能耐把刘禹凡钉在监狱里一辈子,她都会十二分的感激。
这晚,怕沈鹿溪害怕,陈北屿就睡在了慕夏公寓的客厅沙发上,沈鹿溪的卧室则是开着门的。
但一整晚,沈鹿溪翻来覆去都没有睡着。
一来,是真的被吓的不轻。
二来,则是很多东西在脑海里不断的回放,让她又想到了很多的问题。
比方说,沈时砚为什么会知道她出事,为什么能那么及时起到?
又比方说,沈时砚冲进来救她的时候,好像挺慌挺怕的,对她还那么温柔,是为什么?
她撒娇,闹脾气,他也由着她。
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沈鹿溪不想去想的。
可是睡不着,忍不住就会去想,越想,她越睡不着。
直到快凌晨五点,她才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陈北屿在外面听着她翻来覆去的动静,也几乎是一夜没睡,早上听到她安静了,爬起来悄悄去看了她一眼,确定她睡着了,这才轻轻退出来,把房门给关上了。
沈鹿溪手机被丢了,没了手机闹钟,也没手机电话打扰,她一觉就直接睡到了快上午十点。
她醒来,看到从窗帘缝隙里透进来的阳光,立即就从床上弹坐了起来。
今天是周二,她得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