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味批评,而是帮她们发扬优点,改正缺点。同时我从未满足于自身所学,每天都翻阅查找诗学有关的典籍与训诂基础,记录笔记后教给学生。”
“我做到了自身懂十分,就教给学生十分。且我认为这是夫子教学必须尽到的责任!倘若裴慎等学生只学会我所学的八分,那她们将来为师呢?难道后一代的弟子只能学到裴慎她们学识的八分么?真这样的话,几代人后,诗学还剩什么?”
尉窈第三次揖礼,恳求:“宫学生和别的学子又有不同。有多少人在遮风挡雨的屋舍里读书,就有多少宫女子替宫学生完成劳役。倘若宫学生不珍惜遮风挡雨的日子,何不让那些懂得珍惜者获得学习的机会。女师亦如此!书史,请允尉窈所求,倘若因此得罪了谁,尉窈不惧,甘愿承担!”
徐书史在听到“诗学还剩什么”时,就已感触横生,眼中有泪光盈盈。
她回以铿锵之语:“好,这个月的考核交给你,你说怎么考就怎么考,需要多少女官配合,尽可提出。这次考后,不管得罪了谁,让那些人先找我徐季媞!”
尉窈:“谢书史!为防作弊之嫌,我请求现在就考。”
徐书史利落起身:“那就抓紧时间。”
尉窈捧上题,跟在后面出了廨舍。
齐兴学舍里,裴慎等十六名宫学生窃窃私语,已经卯时半了,讲师怎么没来?
又半刻后,谢谊小跑进舍,快言告知:“今天月考核!考试的地方安排在晒书场,讲师让所有人现在把书案抬过去。只带笔、砚、洗笔的桶。”
她帮着最瘦的邓?搬抬,路上详说:“这次月考和以往不同,说是叫‘联合考’,每两个学舍合并在一起同时段考,暂未说咱们和哪个学舍合并,不过已经定下你们排在第一。”
裴慎问:“讲师没交待别的么?”
“没有了。”
裴慎略寻思,跟身旁同门说:“一个传一个,提起精神,和我们经历每次考试一样,不要太紧张,也不要不紧张。”
听到的人按她所说,相互传递和鼓励。
其余学舍的宫学生也全走出,只有隔壁的悬瓠一舍在搬抬书案,裴慎等人立刻明白,她们与对方联合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