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里,段虎的声音让人听起来简直是在轰鸣,“快点快点,你小子在刮猪毛啊?老子要便便!”
“憋死你个王八犊子,你还真是肥水不流外人田哈,一泡屎还要攒着回来拉!?莫少屋里拉去!”梁戈笑骂着。
外屋的段虎没有回答梁戈,竟然唱起了小曲儿来......
“刘大哥讲话,理太偏,谁说女子,享清闲!男子打仗,在边关,女子纺织,在家园!白天去种地,夜晚来纺棉,不分昼夜辛勤把活干,将士们才能有这吃和穿,恁要不相信啊,请往那身上看,咱们的鞋和袜,还有衣和衫,千针万线可都是她们裢啊~~啊~~~”这厮饶有韵味地唱着“花木兰”。
“你大爷,深更半夜,你喊冤啊!?”靠,这牛犊子是遇到什么喜事了么?梁戈瞪着一双眼睛愣愣怔怔。
“我说,你身上的猪毛到底刮完了没有!?憋死我了!娘里格球的!”段虎唱完小曲儿又开始在卫生间门口嚎叫。
梁戈憋住了笑,拉开卫生间门,看见段虎站在卫生间门口,皮带松开,那裤裆的拉链早已经扯下,前门敞开着,一只大手正往那里面掏着家伙,迫不及待地就从梁戈身旁挤进卫生间,差点儿就把梁戈同志给挤扁了!
“你大爷的,莫少屋里不是有卫生间嘛,你干嘛非得跟我抢?”梁戈一回头,卫生间的门却被段虎立即关上,几乎要撞到梁戈的鼻子。
“老子不喜欢那马桶,坐着拉不出屎来,还是这蹲坑舒服!”段虎话还没说完,梁戈就听见卫生间里传出来放炮一样的声音......我靠,敢情真是憋坏了啊!
“憋死你娘里格球的!”梁戈转身大笑起来......
走到客厅里,那里有个塑料桶,梁戈看见里面还真有三条黑黝黝的鲶鱼,每条都有一斤多重!
“可以啊,收获颇丰啊!我说虎B,明天去钓鱼带上我,我好久没钓鱼了......”
梁戈嘴上说着话,回身就看见卫生间的门拉开了,一道黑影“呼”地就从卫生间里飞了出来,吓了梁戈一大跳......定睛再看,牛犊子将他的衣服、裤子一件一件地从洗手间里扔出来,最后飘落的,是段虎那条布料能给梁戈做件西装的大裤衩!
卫生间的门复又合上,段虎又开唱家乡小调,其声抑扬顿挫,水流声声伴奏。洗完了澡,段虎光着身子就从卫生间里水牛一般蹒跚出来,挂在肚皮下面的那玩意儿晃晃荡荡......
“虎B,你他妈也注意点儿,那屋里还睡着俩女孩子哈!”梁戈赶紧手指着刘园园那间屋子。
段虎块头虽大,但反应还是很灵敏,一听梁戈如是说,他“唰”地一下就窜进了自己的屋子......梁戈瞪着眼睛一直盯着这一堆移动的黑肉,段虎那宽阔的屁股,令他脑子里突然想起了农村里的大磨盘。
推开房门,梁戈倚靠在门框上,继续盯望着情绪高涨的段虎......
“你看着老子干啥!?”段虎正在衣柜里找裤衩,身子赶忙背对着梁戈,他还懂得收敛,嘴里一边说,“老子有的你自己也有,尺寸不同而已!”
“哈哈哈……”梁戈被段虎逗笑了,“看起来,你今天的精神状态煞是不错啊!钓鱼就是个幌子吧?钓着人没有?”
一听梁戈这么问,段虎穿好了裤衩,蒙上一件睡衣,乐颠颠地就朝梁戈招手:“兄弟,过来过来!”
梁戈一脸迷雾,走过去在床边坐下......
“你小子怎么知道我今天是去钓鱼了?”段虎一边问,一边从床头柜上拿过来一瓶护肤霜,手指头往里一捅,一挖一大坨就往脸上四处点,点完了再用两个大巴掌在脸上来来回回使劲地搓。
“你又不是在搞什么地下工作,你以为没人知道啊?快说,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