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韩柔柔亦步亦趋跟在韩程身后，想要像小时候那样抓着对方的衣袖。

自从韩柔柔的母亲去世，韩程的脾气越来越差，有时候怕吓到自己的女儿，韩程都会有意识地减少自己和女儿见面的时间，

知道她走得慢，即使心中有气，韩程也依旧顾念着自家女儿的身体。

“咳咳……爹爹，你不要生我和段哥哥的气。”韩柔柔小心打量着韩程的脸色，“你要是不高兴，我就不和段哥哥去了。”

韩程看不得自家女儿小心翼翼的委屈模样。

“你现在大了，有自己的主意了，我尊重你的选择。”

韩柔柔双手背在身后，揪着手帕。

不要听韩程说得好听，韩柔柔偷偷瞥了自家老爹，对方脸色已经黑成锅底了。

韩程是典型的国字脸，又天生不爱笑。以前韩柔柔母亲在的时候，韩程也只有在看到自家妻子的时候会爽朗的笑，一般情况下都是一副严肃的神情。

现在对韩柔柔，韩程不论嘴角的笑容再怎么多，眼中对她的担心却一分不少。

韩柔柔也是心疼自己亲爹的，所以在两年前，韩程要求她主动退婚的时候，她同意了。

她是喜欢段清风的，但那时韩城晋级地汇境失败，产生了心魔。

韩柔柔见过他心魔发作时的模样，知道韩城的心魔在于自己的健康和幸福，为了稳定那时候韩程的情绪，她主动找段清风提了退婚。

韩程将穿过庭院的冷风挡住，不满的哼了一声。

“去，我倒要看看段小子有什么本事！”韩程说的咬牙切齿，后面还加了一句，韩柔柔没听清，但是不外乎是骂段清风的。

韩柔柔知道自家爹爹这是同意了，眉眼间盛满了笑意。

韩程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笑骂道：“段小子一天天地就知道打你的主意，你一路上要好好照顾自己，不要他说什么，你就听什么。”

韩柔柔乖乖点头，父亲的话她会听的。

韩程看着女儿乖巧懂事的模样，心里又忍不住泛酸。

他那亡妻死前唯一的愿望就是让他好好照顾他们唯一的女儿，现在眼看着韩柔柔的身体越来越差，他却无能为力。

即使段清风口中所说的方法不一定有用，他也要试一试。

他家这个女儿已经困在他身边太长时间了，无论结果如何，他都希望女儿能够是无忧无虑的。

将自己准备的空间灵戒交给韩柔柔，韩程千叮咛万嘱咐：“每日的药剂和一些生活用品我都让小晴分门别类的放进去了，你记得按时服用灵药。还有一些生活用品和灵石，看到喜欢的东西，不用给爹爹省钱……”

韩程越说越多，她认真听着，今天出门没有穿太多，韩柔柔忍不住咳嗽了一声。

听到咳嗽声的韩城立刻住嘴，将身上的黑色大氅披到韩柔柔身上。

“一个人在外面注意饮食和冷暖，我让小晴跟着你，方便照顾你。”

其实不止小晴，暗地里韩程安排的人手不少于十人，但是他不想韩柔柔知道。

“知道啦，爹爹。”韩柔柔举起右手，伸出三根手指，摆到自己耳边，“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我每天都给爹爹写一封信，然后让归峰鸟带回来，好不好呀！”

韩程摸摸女儿的头，眼中有安慰有不舍。

“那臭小子天天往你房间钻，你告诉他，以后我看他一次打……不是，骂他一次。”

韩柔柔弯起眉眼，眼中盛满零碎的笑意，这副乖巧软糯的模样让人恨不得把她捧在手心上。

段清风能够喜欢他的宝贝女儿，也算他有点眼光。

不过，想要这么轻易带走他女儿，也没那么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