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来,重重说道:“徐平不是痴人,他是正人,行事堂堂正正!大郎,你处理杂事,平时玩弄一些小聪明是可以的,但如果这样看天下人,以后是要闯出大祸来的!徐平行得正,便就无懈可击,惹到他的头上,是要头破血流的!便就如前几日范待制,如果只是他与我争论,我又如何能奈何得了他?但范仲淹以圣贤自居,身边聚集了一群浮华不实的年轻官员,就露出了把柄。你觉得徐平会给这种机会吗?”
说到这里,吕夷简叹了口气:“你不明白,是因为你跟徐平不是一种人。他编这一套《富国安民策》,是因为在他心里,新政比自己的前途重要。他的官可以不升,新政却必须要推行下去。几个月的时间,是用徐平这个人,还是用他的治国之术,两者必选其一!你以我许大年纪,愿意去学这一套书,是不得不做!夏虫不可语冰,大郎你真是愚不可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