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陛下,为李县令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李长博侧头看住付拾一,目光幽深得像深渊里的颜色。
付拾一小心翼翼对视:李县令难道不满意吗?
好半晌,李长博才缓缓说了句:“付小娘子果然忠心耿耿。对陛下的心意,日月可见。”
付拾一听着,总觉得李长博像是在吃醋?
于是赶紧坚定不移的补上一句:“对李县令的心,也是一样的!甚至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她就差举手发誓了。
而且神色诚恳无比。
李长博看着看着嘴角就翘起来,然后听他轻笑一声,玩味问了句:“是吗?”
付拾一琢磨:李县令这是不信啊?
于是她更加诚恳的看着李长博,言之凿凿:“必须是啊!”
李长博这才放过了付拾一。
其实也可能是因为张家到了。
方良同情的在背后看自家郎君:从前觉得郎君是个榆木疙瘩,现在才知道,原来付小娘子是个石头疙瘩!木头好歹还会发芽开花,石头除了砸死人,还能干啥?
可不知为什么,方良看着眼前这一幕吧,还总想笑:不知道现在郎君体会没体会到从前那些小娘子的心情?
到了张家门口,张大郎正在修马车。
说明来意,张大郎就麻利的回答了张大郎的话:“那天刚去驿站我就接了个去长安城的,等送了回来,天都黑透了。出门时候,倒是没留意另外两个——不过好像是都去了。”
这个话一出来,众人面面相觑:所以是柯艾千撒谎了?
“不过太久了,我们几个经常在驿站碰头,记不得了。”张大郎不好意思笑一笑:“每天太忙,也没留意那么多。”
李长博沉吟片刻,问了句:“那你回来时候,可有留意路上车辙?”
张大郎想了想:“好像是有车辙。不过路上有车辙不是正常?村里牛车驴车马车的,路上总有印子。”
“你回家要路过柯劳十家门口,他家可有异常?”李长博再问。
张大郎敏锐感觉出什么,笑了一下:“你们觉得是柯大郎?那不可能!柯大郎为人老实,钱都要得不贵,我们都知道,他是什么人。我们这么多人一起去找活,他的回头客最多!”
张大郎又压低声音:“真要说谋财害命,那还是柯二郎。那人才是真正的爱钱如命,有一次人家拉下了钱袋子,他愣是睁着眼睛说瞎话。最后硬生生挨了一顿打,这才掏出来还了。要不是那家人多,他肯定就不承认。”
张大郎这个语气,分明就是瞧不上柯艾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