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跟着良妃,说什么了?”
李德全赶紧回话,“八爷似是有些上火,良妃娘娘操心了一些,临走叮嘱八福晋说,知道你忙,也不要你伺候膳食,好歹叫人炖些汤水,盯着你们爷喝了。别老喝黄连,苦哈哈的喝的一天天的什么胃口也没有。”
老八是瘦了!这一冬瘦了还不少。
“八福晋只说,厨下有伺候的,她确实是试着做过,但真的不擅厨,有明姑帮着安排,不劳娘娘费心。良妃娘娘心里怕是就不大痛快,八爷跟了一路,都在宽娘娘的心。”
皇上面上便有些不愉,李德全知道,这是特不喜欢八福晋吧。
良妃娘娘也不是没错处,不是说那话说错了,只是场合错了。她回宫之后,再打发人出去交代一声不就完了吗?非得在那个时候,那么说八福晋。八福晋向来也不是个温顺的,这不是就顶起来了吗?老八夹在中间就很为难。其实八福晋只别言语的应承了,今儿也不至于闹的良妃娘娘上轿撵的时候瞧着都快哭了。
李德全说了就退下了,皇上又把小本本翻开,他给老八又画了一个叉叉。得承认,老八家的孩子其实挺讨喜的,但是老八呀,你没发现你家孩子是独苗吗?因为养在侧福晋身边,侧福晋便是明姑这样的人,跟人交际也有许多忌讳的地方。比如,不能带着孩子随意的串门子。如今,孩子不仅没有亲兄弟,两个亲近的堂兄弟都没有。这种的,别说叫你坐上来了,就是继承王府,你觉得这么一个没有一个帮手的……你能放心吗?
你就没发现,十四家的孩子哪怕没跟老四老六家的一块序齿,但十四家的孩子在那边府里上蹿下跳指使起府里的下人特别顺手吗?
独木难成林呀,你想单蹦一根苗撑天下,可别说撑天下了,就是撑起一个王府,孩子都得艰难。没有帮手这个事,是个大事!
便是他这个皇帝,当年还有裕亲王和恭亲王呢。
明姑在回去的马车上听孩子叭叭叭的说今儿的事,也有这样的忧虑。她问说,“额娘以后常带你出府,去你六伯家好不好?”
弘旺犹豫了一下,低声问说,“嫡额娘会不会生额娘的气?”
会!但这个事得跟自家爷说,得自家爷跟福晋去商量,去谈!毕竟,她瞧着别府里的孩子都挺熟悉的,只自家是个这个,谁也不认识,人家也不认识他。
进了府门,明姑先把孩子给他亲额娘,给孩子梳洗换衣,她这才返身去外院,想跟自家爷说一声。结果去的时候自家爷正在见人,她只得作罢,重新回去了。
回去梳洗了才换了衣裳出来,下面的人就奏报说爷来了。
那赶紧迎吧,结果人没出去呢,八爷进来了。
当阿玛的以来,孩子先高兴。儿子欢喜的拉着阿玛瞧刚写的字,格格高兴的凑到阿玛身边,拿编的歪七扭八的络子非要给阿玛换上。
明姑也就没先急着说话,只叫两孩子跟他们阿玛玩吧。
好一会子了,八爷才抽空问了一句:“可是有事?”
明姑就说了,“不仅是孩子需要伴儿,更重要的是孩子得学着跟人相处。若是在府里,都是府里的奴才,人人都让着他,这不行的。便是找了哈哈珠子,找了伴当,但身份不对等。说到底,孩子还得在他自己的那个身份位次里找到属于自己的位置。若是老游离在外,终究不是办法。”
这话有道理吗?很有道理。
八爷就问说,“那你的意思呢?”
“孩子正经的学还得上。”明姑就道,“像是直亲王府,像是诚亲王府,都送了阿哥去跟六爷学杂学,一旬没几次课,不若,以学杂学的名义,把孩子送去,天去一天,那边的孩子多,熟悉熟悉就好了。一是杂学确实得学,二是跟别的阿哥们常接触接触,总归是没有坏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