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云不知道的是,挂断电话之后,电话那端的韩莹就自言自语道:“唔,本来想给青云这家伙一个惊喜的。在他们开发区搞得风生水起的金蚱蜢投资公司,竟然来咱们行里贷款来了。等到下周他过来,这事儿怕是早就传开了吧?哎,真是没意思……”
……
南方的夏天,来得比别处更早一些。
听着树上嘈杂的蝉鸣,忍受着烈日的灼射,行在乡间小路上的李青云,心情多少有些烦闷。
今天一早,他就在邵斌和开发区下面几个工作人员的陪同下,开了两辆小车,前往几处希望小学考察、慰问。
让李青云没想到的是,自己辖下的几所希望小学地点都很偏。周围不要说省道了,连个像样的石子儿路都没有。
车子开了一半,就开不下去了。
没法子,李青云只能和邵斌商量了一下,留了两个司机就近找了个地儿休息,等时间差不多了,再直接赶往下一所希望小学会合。
他自己,则和邵斌带着三名工作人员继续前进。
邵斌手下的这三个工作人员,是两男一女,都是从沙河县教育系统调到开发区来的。
三个人都很年轻,两个男的大概才三十出头,女的更是只有二十七八岁。
李青云和邵斌自然是走在前面,三个工作人员各自拿了几包文具用品,在后面亦步亦趋的跟着。
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在乡间这难行的路上,任是身后的三个人年纪轻、体力好,也有些支撑不住。
其中一个叫黄海生的男青年就低声对两个同伴抱怨道:“何瑞、林萍,你们说这位李书记到底是想的什么呀?不过是走一个过场的事儿,非要这么劳师动众的。亲自步行去每一个希望小学慰问?有必要吗!随便挑一所最近的,车子好开的地儿,不就行了吗?”
被叫做何瑞的男青年也愤愤的迎合道:“是啊,海生。这位李书记前段时间不是因为金蚱蜢投资公司的事儿,被批了一通吗?连手上的分工,都被转给了杨洋书记了。我看他呀,这就是没事儿找事儿,自己找点乐子呢。”
听了这话,黄海生就忍不住幸灾乐祸的笑了起来:“嘿嘿,你还别说,还真有这个可能呢!我从书上看到过,好像掌权者,一旦陡然之间失去了权力,很长时间内都会很不适应。我看咱们这位李书记,就在此列呢!”
听着这两个家伙揶揄李青云的话,旁边的女同志林萍就有些不乐意了。
她不满的横了二人一眼,瓮声瓮气的说道:“黄海生、何瑞,你们俩瞎说八道什么呢?李书记他们这个层次的事儿,是咱们能随便议论的吗?”
黄海生面色轻松的扫了林萍一眼,阴阳怪气的说道:“哟,咱们林萍小姐是要为李书记打抱不平来着了。也难怪啊,人家李书记人又年轻,长得又俊俏,还身居高位,正是你们这种无知女青年心中的理想对象嘛!”
“哈哈,对对对,海生这话说的是太有道理了!”何瑞接着开声道,“只是海生你似乎忘记了一点,咱们这位李书记,现在好像已经走下坡路了。身居高位倒是没错,但他在开发区到底还有什么话语权,那就不好说了……”
林萍闻言,面色就是一冷:“你们这话是什么意思?李书记只不过是一时间遇到了一点坎儿罢了,就值得你们如此幸灾乐祸?”
李青云不知道的是,挂断电话之后,电话那端的韩莹就自言自语道:“唔,本来想给青云这家伙一个惊喜的。在他们开发区搞得风生水起的金蚱蜢投资公司,竟然来咱们行里贷款来了。等到下周他过来,这事儿怕是早就传开了吧?哎,真是没意思……”
……
南方的夏天,来得比别处更早一些。
听着树上嘈杂的蝉鸣,忍受着烈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