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开始。
芷惜起身要去开窗,“你走吧,顾辞要上场了。”
顾辞说了,他的龙舟,旗帜是黑金红绣的祥云。
宁瞻拽住她要起身的手。一股挫败感自心底升起,他站直了身子,将她拖曳到身前。芷惜后背抵着桌案,她被困在他的胸膛与桌子之间。
芷惜怒目,“你发癔症了?”
宁瞻同样面色冷凝,觑着她的眉眼,声音寒凉,“你就那么喜欢他?”
芷惜始终挣脱不开,索性不再挣扎,仰起头笑道,“对,我就是喜欢他。”
两人距离很近,彼此的喘息声交汇,她的呼吸中还带着葡萄的清甜,红唇轻启,是宁瞻熟悉又陌生的味道。
她在激他。
宁瞻冷笑一声,“你说顾辞要是现在进来,看到咱们这样,会是什么反应?他会相信你我是陌生人的关系?”
芷惜气竭,却还是刻意压低了声线,“你是疯了吗?”
宁瞻目光沉沉,下一刻,突然压下身子。
芷惜与他相伴十三年,这一点默契还是有的。见他突然凑近,她想也不想用头去顶。
一声闷响,芷惜的头磕到宁瞻的下巴。
宁瞻闷哼一声,舌头已被磕破流血。
芷惜彻底不耐烦起来,“我说的还不够清楚,你有病吗?”
宁瞻抬手擦了擦唇角的血渍,另一只手仍旧控制着芷惜,他不怒反笑,俯下身,“你听,有人在敲门。”
他凑到芷惜耳边,轻声道,“会不会是他?”
芷惜一下子怔住。
呼吸变得急促,浑身控制不住地抖了一下。
倘若外面的人真是顾辞,这样复杂又混乱的场面,她真的不知该怎么应对?
芷惜用力去推宁瞻,“你放开我。”
她被困在宁瞻胸膛前,用气声怒道。
宁瞻岿然不动,好整以暇地看着她,扣住她另一只手,带着恶意的笑,“放开你,好去开门吗?”
他话中满是调侃意味,然而眼神漆黑,无比认真。
芷惜知道,他说得出做得到,甚至他是真的想要叫顾辞看到。
她怒目瞪着宁瞻,压下砰砰乱跳的心脏,扬声朝门外问道,“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