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一如抓着手机的手指微微泛白,骨节凸起来,她的脸色看起来很阴郁,阴郁的可怕,可是她说出来的话却温柔至极,“夏夏,我也一直把你和干妈当家里人啊,你是我的妹妹,我不站在你这边我站谁?”
“你算什么东西敢称我的姐姐,没爹没娘的狗,以后别给我打电话了,也别来我家!”说完当即就挂断了电话。
“嘭!”一声巨响。
南一如浑身散发出致命的杀气,温柔婉约的皮囊下,隐藏多年的魔鬼冲出牢笼,爬了出来,肆意的吞噬着她的理智。
她的手砸在方向盘上,生生砸出血来,她浑然不知,目呲欲裂,狰狞不堪。
如果这会儿有一个熟悉的人过来,看到这样的南医生,一定会吓的跑掉。
许久之后,车里的动静消失。
车窗摇下来,又是那么一个气质出挑,精致优雅的南医生,她慢条斯理的整了整衣服,开着车离开。
……
丹麦,傅家别墅。
傅苑文听到傅子夏口出恶言,很是不满,但是不知道她是在跟谁通话,便走过来瞪了她一眼,“说话留点口德,不然以后吃亏的是你自己。”
傅子夏不屑的别过头,“她能让我吃什么亏,借她十个胆她也不敢,切!”
傅苑文去夺傅子夏的手机,被傅子夏躲过去。
“你呀,太不懂事了,妈迟早有一天被你气死。”傅苑文叹气道。
傅子夏觉得老妈太夸张了,立刻呸呸呸道,“您身子骨强着呢,百战不殆的中年老母,钢筋混凝土做的!”
傅苑文被她的比喻逗笑了。
娘儿俩正笑着,听到有人按门铃。
傅子夏跳起来,说道,“我来,您坐着。”
傅子夏有很多很多数不清的毛病,可唯独一点,就是很爱傅苑文,这可能是大多数单亲家庭的状况。
“哥!”傅子夏惊喜的大叫道。
莫如深面无表情的站在门口,傅子夏通过可视电话看的一清二楚,扔掉电话就跑出去了。
傅苑文一听,也高兴的不得了,忙跟着出去了。
门打开,傅子夏一个跳跃,把自己挂在莫如深身上,头腻在莫如深脖颈处,“哥,我好想你!”
莫如深也没有反对,任由她那么抱着。
傅苑文出来,看到傅子夏挂在莫如深身上,而莫如深脸色看起来很差,疲劳至极,便忙拍了拍傅子夏后背道,“快下来,你哥千里迢迢过来累了,别再给他添麻烦。”
傅子夏嘴一嘟,“妈,你说什么呢,我怎么会是我哥的麻烦呢,我是他的小甜心。”话虽这么说,但还是下来了。
“哥,你怎么来啦?这次来准备待多久呀?不要走了好不好,好不好嘛?”傅子夏像狗皮膏药似的黏在莫如深的胳膊上,甩都甩不开。
莫如深没有说一个字。
傅苑文看出不对劲,不动声色的拉开傅子夏,“去给你准备水果去。”
傅子夏不愿意,不放手,“不要嘛,我好不容易见到我哥,我不要这么快就跟他分开。”
傅苑文笑着嗔怪道,“刚还说要你哥待着别回去了,怎么这么快就自己食言了?”
傅子夏反应过来,立即撒开手,点头道,“好勒,我这就去给我哥洗水果去!”
傅苑文往莫如深身后看了一眼,只有陆四铭一个人站在车门口,对着她礼貌恭敬的微笑。
再没有一个人。
傅苑文心下明了,嘴上笑着道,“来出差的吗?来了多久了?”
莫如深跟着她往里面走,沉声道,“嗯,来了三天。”
“什么时候回去?”傅苑文又问。
“还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