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埠贵过年的时候,被曹魏点了一次。
他自己也进行了一番思考。
最后,觉得这样子属实不妥。
可知道不妥归不妥,到底还是没说出来。
你问为什么?
开玩笑,你以为尝尝咸淡的外号是说着玩儿的呀?
那肯定是不舍得啊。
但事儿,总归是要解决的。
阎埠贵抬起手,刚想拿搪瓷杯。
阎解成立马笑意盈盈地给阎埠贵带上,阎埠贵往里一瞧,又瞥了阎解成一眼:“好家伙,高沫,你可真舍得啊。”
“嘿嘿,这不是孝敬您的嘛。”
阎埠贵端起搪瓷杯,抿了一口,又呸了两口:“有备而来。”
“爸,咱都是一家人,什么叫有备而来啊,这是孝敬您的!”阎解成又重复了一遍。
“行行行,你说孝敬就孝敬吧。”阎埠贵叹了口气:“这事儿啊,我原本是不打算同意的。”
“那你这就是打算同意了!”
“听我说完,插什么嘴!”
“成成成,您说。”
“人曹魏说得对,算计来算计去,如果连自家人都算计的话,那这活着,也就没什么意思了。”说到这儿,阎埠贵顿了一下:“所以,我决定!往后,你也不用交住宿费了。”
“真的?!”阎解成瞪大眼睛,一脸的不可思议。
“但是。”阎埠贵一个转折,让阎解成又坐下了。
于莉倒是很淡定,她可不信,以阎埠贵的性格,会放着羊毛不薅,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伙食费,你还是得交。另外,住宿费我不收你的了,每个月,你得帮着买点好的,回来改善改善生活,这没问题吧?”
阎埠贵看了阎解成一眼,有些疑惑:“问你呢?没问题吧?”
“没下文了?”阎解成懵了。
“对啊,就这。”
“真就这?您不反悔。”
“不反悔。”
阎解成一蹦三尺高,拳头在空中,用力地挥舞了好几下,整个人都兴奋极了。
要说,单单说阎解成的事儿,阎解成这小两口,是真不差。怎么着,那也是双职工,可怪就怪阎埠贵这每个月削得太狠了,于莉虽然也上班,可也要顾着娘家那边。因为这个工作,是她娘家出了力气的,一家提溜着一个,这就导致他们小两口,真没多少零用的。
活着也挺憋屈的。
谁知道阎埠贵琢磨来琢磨去,居然让阎解成解放了。
这一个月猛然多了好多钱,这可真是令阎解成感到意外。
要说这家子都是算盘精,可感情,也还行。真正让这家子裂开的,还是阎埠贵后来的做法。
要说,家里不富裕的时候,要阎解成补贴补贴,那没什么问题,这也是应该的,可后来,阎解旷,阎解娣长大了,阎埠贵也收钱。关键是这钱,也没什么用,全存起来了。其实哪怕到了现在,阎埠贵身上的钱都不少,可他就是不舍得用。
落差点在哪儿。
不是阎埠贵要钱,而是阎埠贵在有钱的情况下,还踩着线地要钱。这就过了。
打个比方,就像是一个月挣3000,家里要让上交2800,自己就留两百,还跟你说,吃饭睡觉都在家。关键家也不是那种活不下去的苦哈哈。搁谁,谁都受不了。
到了后来,阎解成要开店,阎埠贵还要算利息,算股份。
这么点亲情,全在一点儿一点儿的算计中,消散得一干二净。
阎解成兴奋地拉着于莉就要往外走。
“干嘛去啊。”
“带我媳妇出去玩儿!”
“省着点花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