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天我都在思考沈枭口中的好地方在哪里。
但有一点可以肯定,他花招不少,绝不是我想的那种正经地方。
临近傍晚,我换了身衣服,走出庭院。
沈枭那辆黑色宾利停在院子中央的大树下,只有一个人站在旁边。
我凑近一看是阿黑。
他毕恭毕敬向我行礼,“姜小姐。”
我疑惑盯着他,“大少爷呢。”
他说已经到了,随后拉开车门,我钻进车厢。
一路上我没有说话,看着窗外掠过的夜景,思绪乱飞。
车行驶了半个钟,停在一处陌生大楼外。
不像住宅,也不是会所,安静林立在夜色中。
我好奇打量,不知沈枭何时在督军府外承包了这么一个幢大楼。
阿黑带我进入,整座大厅空荡荡的,很宽敞,除了持枪驻守的雇佣兵,再看不到其他人。
我问他这是哪里。
阿黑再前面领路,“这里是射击场,枭哥练枪的地方,地下室有暗道,一般人不能进入。”
我跟着他往下走,随口问,“萨娜小姐来过吗?”
阿黑说没有。
他带路直奔地下室,拐了几道错综复杂的弯,仍望不到尽头。
越往里走,寒意越是逼人,我在身后跟着,阿黑转动墙壁上的一方烛台,面前一堵墙缓缓朝一侧移动,发出轰隆的巨响。
墙壁上的烛台很不起眼,一模一样的足有上百个,饶是谁也想不到这是机关。
一扇大门出现在我面前。
阿黑推开的霎那,巨大壁画露出,描绘着九条紫气东来的五爪金龙,盘根错节磅礴凛然。
我被眼前景象震到,顺着光束迟缓行走,正对面还有一堵门,隐约透光,我扒着门缝往里看。
当我整张脸几乎贴上去时,带着风的枪响从我耳边呼啸而过。
沈枭背对门口,举臂面朝枪靶。
射击场铺满细碎的月光,他站在离我十米远的位置。
笔挺的身姿伫立在风中,黑色衬衣被风吹得鼓起,他下颚微敛,冰冷的面庞依旧掩盖不住令人迷醉的气息。
“偷看我?”
他知道我来了,并未转身。
我一哆嗦,记忆恍惚纷涌而至,我和他最开始接触,也是在一道暗门,我隔着门缝偷看他,被他发现逼我喝下带血的白酒。
我下意识想走。
脚下刚迈两步,他枪口倏而一转,对准我所在的方向,食指干脆下压,砰砰砰三连发。
尖锐声响撕裂长空,呼啸的风声盘旋掠过耳畔,我惊恐闭上眼睛。
一声轻笑。
想象中的疼痛未至,我双眼缓缓睁开,三颗枪子儿正中我后方靶心。
他没转身竟也能分辨黑夜中我所在的方向!
我双腿一软,险些栽倒。
“过来。”
我惊魂未定,拖着腿往门口走。
沈枭慢条斯理擦拭枪身,头也不抬淡淡道,“站住。”
这两个字说的极轻,却让我脚下挪不动分毫。
我转身走到离他两三米远的地方,“大少爷,您别吓我了。”
他指尖打转儿,银白的沙鹰如同轻飘飘的枯叶,被他玩的利落出彩。
他举到我面前,“拿枪。”
我不明意图,注视不动。
他从身后抱住我,将我右手扣入了凹槽内,温声细语,“我教你。”
沉甸甸的分量,冷硬的温度,险些压垮我腕子。
我身子一僵,头摇的像拨浪鼓,“大少爷,我,我不行,我不敢。”
能顷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