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饶命!大王饶命!”
两名士兵入内,左右钳制齐南风。
齐南风猛烈挣扎挣扎,刚好撞到刚进门的虚缇寒矢,她得了空隙,抽出一把刀,挟持了虚缇寒矢。
“大王!请听妾身一言。”
赫连珏的目光从寒刀看向虚缇寒矢、再看向齐南风,没说话。
“妾身是冤枉的!妾身若有心叛褚,当初就不必离开九方城,千里迢迢去邕周救大王。”
这话也不是没有道理。
濮奴生怕大王心软,“齐姑娘这是想要挟恩以报?”
“妾身的命是大王救的,又不是没有替大王死过,何来挟恩以报之说?”
齐南风严词反驳,“大王想要如何处置,妾身都无话可说,可不能诬陷我背叛大王!”
“我若有二心,当初何必设计要自己亲生父亲的性命?”
“此番青河城的守卫明明是濮奴负责,为何会有人去西面突围?”
说到这里,齐南风好像想起什么来,“所有布控都在掌握,霍无忧、窦章甚至他们前锋营都被咱们围住,西面哪来的人突围?”
“濮奴将军你……”
赫连珏也反应过来,他接过齐南风的话,问道:“濮奴,西面的人,是怎么来的?”
濮奴后背一层冷汗,他很想说是齐南风与衍军勾结召来的,可他没有证据,迎上赫连珏的目光,一时胆寒,便老实道:
“大王,末将、末将也不知道……”
“不知?濮奴将军身为东征主将,这么重要的消息都不知道,这不是在拿大王和千千万万的大褚将士性命开玩笑吗?”
齐南风抓住机会将脏水泼回去,“濮奴将军才是叛……”
“好了~”
赫连珏缓步走到齐南风身边,伸手将那刀刃拿过来。
“你也累了。”
齐南风还想说点什么,赫连珏唤来下人。
“送大王妃回去歇息。”
“妾身告退。”
临走,齐南风余光瞥了眼濮奴。
赫连珏来回踱步,刀尖在地上划出刺耳的声响。
濮奴瑟瑟道:“大大王,末将从未背叛大褚,这次真的是疏忽,还请大王饶命。”
若非用人之际,赫连珏必然要拿他开刀。
“回去好好研究这次失败的缘由,再要丢城,孤、便将你九族送下去。”
“谢大王、谢大王。”
濮奴一走,赫连珏立刻将那把刀架在虚缇寒矢脖子上。
“吃了熊心豹子,敢在孤面前耍花样?”
虚缇寒矢赶紧跪下,“卑职不敢。”
“你的身手远在南风之上,断不可能被她挟持,怎么?看上了孤的女人?”
“大王明鉴,便是再借卑职十个胆子,卑职也不敢觊觎王的女人。”
虚缇寒矢赶忙解释,“卑职得到消息,突袭青河城西的,是大衍赤甲军。”
“赤甲军?”先前没听说过。
“据说主帅是个女子,叫什么山牛。”
“山牛?”
“寒鸦传信是~这么叫的。”
虚缇寒矢也有点不确定,“两年半之前,她带着赤甲军悄悄来南边,有孟叔淮军队做掩护,所以咱们一直没发现端倪。”
“难怪孟叔淮战力大增,原来是来了这么个好帮手。”
“也不知这山牛是何来历?”
赫连珏哼笑一声,“老朋友了,无崖城外的女土匪。”
“卿卿还真是会找帮手,她是山里出来的,怕是两年前就已经循着山林,早早就潜伏在我大褚境内。”
“卑职便是这样想的,所以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