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看着他不再年轻的面庞,终是有些不忍。他叹了口气,对着一边的慕世杰说道:“世杰,你来跟他说吧。”
慕世杰:“……”
所以每次这般捅人心窝子的事,都得他来做?
心中虽然是在腹诽,他到底还是站起身走到文尚书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先是叹了口气,而后终于将事情的始末娓娓道来。
他自己也是父亲,当然知道最痛苦的事情莫过于自己的孩子生死不明,而自己竟然还被蒙在鼓中多年。
直到窗外的天色渐渐暗淡了下来,空冷的殿中也传来一丝丝寒意,慕世杰的声音才堪堪停住。
事情的真相说来并不长,可要如何说的让人心中不那么悲伤,他多少是要顾及到的。
文尚书从头听到尾,一字不漏,若不是有慕世杰扶着,他还险些栽倒在地。
慕世杰看着他无神的双眼,低声说道:“方才你看到的这人皮面具就是从那冒牌货的脸上取下来的,你,可要带回去……”
原本他是想问要不要带回去做个念想,可转念一想可又觉得有些不妥,这人皮面具谁戴着都不是他的女儿,带回去又有何用!
文尚书没有任何的言语,此刻他的脑海中只剩下一句话,他的女儿莫名其妙的没了,他这是白发人送黑发人?
这个平时在户部呼风唤雨,刚正不阿的尚书大人此刻却蹲下身毫无形象的掩面而泣。
他就只有这一个女儿,完全不清楚女儿是何时被人调包的,平日里对那冒牌货更是宠爱有加,所以说他将杀死自己女儿的人捧在手心里宠爱着?
他竟然认贼做女,认贼做女!
文尚书此刻只觉得心口绞痛,什么都没有这些可怕的真相要折磨人!
他要如何说服自己,如何对得起自己的女儿?女儿有没有可能还活着?为什么,为什么偏偏是他的女儿遭此劫难?他又该怎么向夫人开口说起这件事?
一个又一个的问题将他的脑子堵得死死的,让他有些呼吸不畅。他不会怀疑事情的真假性,毕竟这事可是皇上和慕将军亲口说的,岂能有假?
皇上和慕世杰在一边静静的站着,并未再去打扰他。
这件事情放在谁的身上都会很痛苦,如果可以选择不说,他们也不愿这样伤人。
可毕竟人家只有一个女儿若真是瞒得死死的,又去找人冒充他女儿,这才是最大的欺骗。身为父亲,他有权利知道真相。
这种时候,他需要的是一个人好好静一静,等他缓过来一些了,心情自然也就会平静下来了。
大约半柱香的时辰之后,文尚书终于抬起布满血丝的眼睛,轻声问道:“皇上,臣能知道,那个贼人是何时将慧儿给调包的吗?”
皇上也是无力地摇了摇头,沉声说道:“具体的时日他们也没有调查清楚,大概就是何家被抄家之日起吧。”说到底,他也是有些自责的,这些人敢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做如此伤天害理之事,他竟浑然不知………
文尚书也是凄厉一笑,作为父亲,女儿换了个人,他都没有发觉,当真是失职的很。
皇上见他这副模样,语气也不禁放缓了些:“文衍,你且放心,这件事朕定然会彻查到底的。这些日子朕和玥儿,还有将军府,已经派了大量的人去追查这件事。
皇上看着他不再年轻的面庞,终是有些不忍。他叹了口气,对着一边的慕世杰说道:“世杰,你来跟他说吧。”
慕世杰:“……”
所以每次这般捅人心窝子的事,都得他来做?
心中虽然是在腹诽,他到底还是站起身走到文尚书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先是叹了口气,而后终于将事情的始末娓娓道来。
他自己也是父亲,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