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没那么些,因为,在当时,都才大婚的年纪,平王一没差事,二没赏赐,他从哪弄来钱,然后行贿赂之举呢?
唯一的可能就是拿住了一些人的把柄,再跟这些人同流合污。
桐桐就问说:“你兄在外有什么营生?或是,你兄的岳家,做的是什么营生?”
“姚安娶的是江南盐商家的女儿……应该是盐引!”
盐引……盐引……
每年人口固定的情况下,所耗食盐的量也是固定的。想要多卖出钱来,能卖去哪里呢?
再联系到后来,以人口换马匹兵械,那是不是说,他们敢跟对方那么做生意,是因为有信任基础。信任从哪来,只能是一次一次的交易中建立的。
桐桐心里便有数了:白子山跟姚家勾结走|私食盐卖给异族,这事被平王给发现了。于是,平王加入了。
而白家女入东宫,其实是给他们的交易找了一把庇护伞。
毕竟,白良娣的大哥,也算是太子的大舅子呀!谁知道这是给太子聚财,还是给谁聚财呢?
桐桐追问说:“然后呢?”
“然后那一年,在白家别院……”
那一年,是哪一年?
“是……十六年前,那一年夏日,我出门礼佛,马车坏了,我只能去白家在城外的别院过夜。那一天,大哥也恰好在别院里。他那个时候应该是跟着平王在南边才对,怎么会在别院里?我就是一时好奇,想去问问……谁知道碰上几个醉醺醺的野人,一身的羊骚气……”
是说,白子山在白家别院里招待北边鞑子。
白氏的牙齿止不住打颤:“我被发现了……屋里还有一个有身份的男人,大哥对他毕恭毕敬……我本是要走的,可那男人说,要是走漏了消息大家都得完蛋,除非……除非把我变成他们自己人。”
桐桐皱眉看她,白氏的眼泪决堤而下,“我大哥便做主,将我许配给那人为侧室,说是等将来大事定了,便接我走。”
所以,你于那人?!
白氏默默的点头,而后恶狠狠的,“我不敢叫人知道,一个人总是躲着,谁也不见!可二姐呢,二姐什么也不知道,只知道来劝我,一直劝我,叫我出去走走,给我相看人家!她过的好,那就去好她的呀!她进门,公婆喜欢,丈夫尊重,进门就生了个儿子……我呢?我呢!那个男人,一年半载才神秘的出现一次,每次都在别庄,跟牲口似得对我……最后一次,他走了有一个月,我发现我身上有些不对,好似有孕了……可偏巧,还被我二姐发现了。”
她说着,就不住的摇头,“我没有办法……我实在没有办法……二姐要追问下来,怎么办?我知道当时大哥在给平王办事,不在京城。我也知道大姐跟平王必有联系,那我只能找大姐拿主意!大姐递给我一包药,说怎么决定,叫我自己看着办。
可是我能怎么办呢?我是一包药下去,要了我自己骨肉的命呢?还是?我想着太子妃生第一胎的时候,大姐给用了药之后,孩子虽然孱弱,但是太子妃却活着呢。我就想,我叫大姐忙着顾着她自己的身体,她自己的孩子……别老揪着我的事不放!我不是诚心要害二姐的。谁知道一样的药,二姐吃了,生的孩子没事,可她却……却……我真的不是诚心要害死二姐的。”
门外的林楠狠狠的攥紧了拳头: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桐桐也明白了,“你生的那个孩子,根本就不是林家的孩子,可对?”
对!
“那大伯将孩子替换走,其实,未必不是救了你们一命。”
什么?
“鞑子长的跟咱们不一样,他们高颧骨、高鼻梁、深眼窝,相貌特征明显。林家生了这么一个孩子,那你觉得……别人看不出来吗?迟早会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