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雅氏立马着急地向外面望去:“可是六阿哥在哭?冬雪,快去看看!”
康熙也在这个时候站了起来,安慰道:“别急,朕刚才从那边过来,留了人在那儿。”
乌雅氏望向了康熙。
康熙从乌雅氏的目光中看出了一丝依赖,内心对孩子的责任感更重了一些:“我去看看。”
“你好生歇息,切不可多思多虑。”康熙话语真切,乌雅氏如水般的双眸之中也因此溢满真情。
看着她的眸子,康熙叹了一口气,伸出手,按住她的肩膀:“朕希望你快些好起来。”
昨日太医说‘德嫔娘娘郁结于心,忧思最是伤身。’
再加上这次生产,本就是动了胎气而后难产,孩子和乌雅氏虽然都活了下来,但却都不太好。
太医吩咐过,乌雅氏最好是坐满双月子之后再出门,期间要辅以药物调理。
“歇息吧。”康熙松开了手,转过身,向外走去。
乌雅氏向前跟着走了几步,而后被后面恭敬站着的塞和里氏拉住了手。
“主子刚刚喝完药,可别让小阿哥闻了药味儿为主子担忧。”
听到这话,乌雅氏瞬间停下了脚步,仰起头望着康熙离开的背影,握紧了塞和里氏的手。
跟在后面的梁九功对着乌雅氏行礼,并且说到:“德主子放心歇息吧,万事都有皇上在呢。”
说完,他跟上康熙的脚步,向着胤祚的房间走去。
屋内,看着康熙走远,塞和里氏扶着乌雅氏坐在床边上,给她倒了一杯水喝:“你这又是何苦?”
“额捏。”乌雅氏在她的搀扶下坐了下去,“我只是害怕。”
塞和里氏坐在了乌雅氏的旁边,伸出手,揽住了她:“不会的,昨日皇上都没把六阿哥带走,今日也并未提起此事。”
乌雅氏望向紧闭着的窗户,没有说话,只是把塞和里氏的双手捏得更紧了。
另外一边,胤祚在被康熙抱起来之后就没有再哭。
只是用大眼睛控诉着导致他哭泣的罪魁祸首——太医院开的药!
昨日被冷风吹了一宿,他或多或少是受了寒。
太医诊断了过后,给他开出了最温和的方子。
毕竟这太医院里面有着全天下最好的小方脉医生,昨日来的那个便是。
刚出生的婴儿受不了药性,但总不能硬拖着,更何况他还是难产的,按照昨天晚上那个太医的说法,那就是先天不足。
但为什么这个最温和的方子,这么苦???
前世那些专门给小孩儿吃的冲剂或者别的什么东西,都还是甜的呢!
“昨日喂药的时候不都还好好的吗?”康熙已经把胤祚抱在了怀里。
这臭小子似乎认人,一到他怀里就不哭闹了。
胤祚也没想到自己居然会被苦到哭。
但哭了一声之后他没停,主要就是想试试康熙的反应。
‘会哭的孩子有糖吃’
更弱小、更没用、更不懂事的孩子往往会得到父母更多的关心。
在他现在的这种家庭,他又不想要努力向上爬,也不想要去肖想什么皇位。
不管是为了未来的新生活也好,还是为了能够愉快地度过一生也罢,他都应该在年幼的时候给康熙留下深刻的印象。
别的皇子想要皇位,而他就不一样了,他的定位是要做康熙的‘破棉袄’。
要让康熙有一种,没有的时候想念,有的时候又觉得棉袄破,忍不住想要缝缝补补。
至于他对康熙……
父亲吗?
对于他来说,康熙也先是他需要摸清楚脾性的甲方,难缠的对手,而后才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