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赶车的都绫罗绸缎的。
林宽摆着手指举例子,一口气说了十来个,听着可详细了。
可这些流言绘声绘色的,这要不是知道是自家闺女在后面出主意,他都差点信了。
谎话编的顺溜的很,再加上大家的演绎,越发像是真的了。
林宽低声道:“现在……百姓们家里大户人家的马车躲着走,凡是官员出门,一个个为避之如虎。”
林克用摸了摸下巴,这主意好似有点损呀。这是硬生生的把这么多人拉下水!
敢问:有几个官员不要官声呀?官声的好坏,也是官员考核的一个极为重要的标准。你可以碌碌无为,可以名声不显,但你一定不希望御史出去一打听,百姓就说,‘没听过,想来天下的乌鸦该是一般黑的’。
就说冤枉不冤枉。
林宽轻咳一声,“米大人怕是有些悬了。”
林克用摆手,“他不冤枉。老太太说的没错,他就能当一太平官!可京城这地界,最难的便是太平。”
这不!外面流言一起,不尽御史们闻风而动,质疑京城治安。
便是内阁和枢密院,也都在大朝之上,弹劾米青云。
米青云能冤枉死:“一,府衙所接的案子中,无一是小女娘或是女娘失踪案。一,臣着人搜集了所有的坊间流言,可流言看似详尽,但在挨家挨户走访之后,却发现当真无一家有女娘丢失。三,臣已经叫人察查流言的起因,不日必有结果。”
处置的看似得当,可其实呢?不能终止流言,不能消弭流言的消极影响,他米青云便是说出大天去,你这官做的也不合格。
文昭帝就问说,“米知府接下来打算怎么处置?”
“继续追查流言的起因,找出幕后之人,详查此等传出此等流言的目的。”
程翰程大人皱眉,提点道:“若真无案子,那便是有别有用心之人,带着别样的目的。查,当然是该查的。那么敢问,除了查之外呢,流言这般肆虐,又当如何呢?若是天之内,能查出幕后之人,能找到他们这么做的原因,这也到倒是罢了。可若是天之内不能查到呢?任由流言这般下去?科举便在七日之后,天下的读书人齐聚,米大人,得给天下一个交代。”
米青云看了文昭帝一眼,而后跪下,“圣上,此事臣有下情要报。”
文昭帝眉头动了动,手往起抬了抬,“起来说!有事便奏。”
米青云起身之后这才道:“在此事之前,臣曾听到流言,说是京城中有前朝余孽活动。而恰在此时,府衙的捕快失踪过一段时间。臣当时确实怀疑,可紧跟着,捕快又自己找回来了,只说是得罪了人,这才被人下了黑手。所幸不是恶人,只将人丢弃在城外一处废弃的宅子的菜窖里,未曾加以伤害……臣心里便又排除了前朝余孽的嫌疑。可紧跟着,又出了这样的流言,臣不得不再度怀疑,此前朝余孽有关。如是如此,日之内,臣确实是无法查到真相。因而,臣斗胆建议,将案子转交有司衙门处理。”
这话一说,朝堂便没有声音了。
四爷这才开口,“米大人,前朝余孽不是万灵丹!凡是处理不了的案子,动辄便是前朝余孽。证据呢?你听流言说有前朝余孽活动,流言从哪来?怎么传到你耳中的?你查了吗?查到了吗?因着这事有人去查,所以,便跟你无关吗?流言汹汹,朝中并无人跟你交接案子,那便是管着这事的官员,不认为此事为余孽所为。那么,米大人,日之内……或者干脆给你七日,七日之内,你可能查到此事事关前朝余孽的证据。哪怕是一点蛛丝马迹呢,能吗?”
“这……”米青云摇头,“臣……尽力而为。”
四爷就跟文昭帝启奏,“可请刑部协查,每日一奏报。”
准!着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