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没用饭呢!叫摆膳吧!爹爹该是也没吃……雍王在府里呢,给雍王送些宵夜去,别怠慢了。”
宽叔这才笑眯眯的进来了,不仅来了,还拎着个篮子进来了,“已经吩咐下去了,饭食马上就来。”
林雨桐指了指篮子,“那是什么?”
林宽将篮子递过去,“都是些妇人扔给伯爷的荷包。”
扔荷包?林雨桐哈哈大笑,问说:“怎么都是半旧的?”说着就伸手去抓,“这里面装的是什么?”
没看!
桐桐就把荷包给倒出来了,哗啦啦的,蹦跶的到处都是。
好家伙:金豆子,银锞子,铜钱串串。
林克用自己都愣住了:“这是什么?”
就是妇人家扔给您的!
林克用顿时便羞恼,当年小女郎们都是扔绣好的帕子,绣好的荷包,荷包里最多放个求来的符箓之类的,再要不然,写个情诗之类的放在荷包里,最豪放的也不过是塞半块玉阙,以表钟情之意。
而今呢?而今的小女郎变成了小妇人,表达喜爱的意思这么直白的吗?
给银子?啥意思?
看爷还得给钱呀?!爷的脸就值这个价儿?
林宽就说,“不错了!都是倾其所有的给咱了……”
滚!
林宽滚了,出来了才松了一口气,总算是肯开口说话了。
晚膳摆上了,都是素菜。这是顾忌着县主才没了!
林克用喊外面:“桐桐长的跟豆芽似得,家里吃不起肉了吗?”
“爹爹,算了!大晚上的,别折腾了,我在车上吃了一个肉饼了。”
林克用拿着筷子用饭,“丧葬本就该从简,就这七天,照看着叫入土为安就算了。”
是!简单的送葬就行了。
真就是在灵堂守了七日,将人给安葬了。很多人都不知道内里的事,有人猜度可能跟王家的案子有关,但朝廷对外并没有说法。
就是突发恶疾,病故了。
而且,那位郡主也在灵堂一直守着呢,披麻戴孝,将其安葬了。
青芽问说,“县主府的人……怎么办?”
“先送去庄子上,叫他们给县主守孝吧!还有那个乞儿,也一并接了去。算是县主的义子,叫他为县主守孝吧!我这一忙,不在京城的话,都无人去祭拜。只要他给县主一碗供奉饭,将县主名下的两个大庄子就都给这个乞儿吧。”
“还有什么吩咐吗?”
桐桐摇头,叫青芽去办事了。却叫了刘云,“给陈掌柜传个消息,叫他打发个人,注意着这些仆从,不管我们在不在京城,都盯着些。”
是!
这边话音才落下,宫里来人了,皇后打发人来接了。
那就走吧!起身披了大氅,这就出门了。
也就是几天的工夫,天冷了。抱着暖炉坐在宫里的肩舆上,刚好瞧见五皇子带着萧家的女郎入宫,她叫肩舆稍微等了等,直到这俩赶过来。
萧初娘面色微红,“郡主!”
“是五郎接你来的?”
“是!说是养得猫儿病了,叫我来瞧他的猫。”
桐桐就一脸戏谑的看五皇子,“猫儿……病了?”
五皇子瞪她:“猫儿真病了。”
行吧!病了就病了吧。她一脸不戳穿对方的样子,都得先往乾元宫去的。
皇后招手叫两人近前,桐桐低声跟皇后嘀咕,“……急着去看猫儿呢!”
皇后心领神会,“那去吧……看猫儿去吧。”
闹了萧初娘一个大红脸,跟着五皇子退了出去。
等人走了,皇后才看桐桐,“你这个孩子呀,真是命运多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