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秀愣是给塞去上学去了,跟金明明一个班。一般这种情况就是,当回事的可以弄,不当回事的老师也不强求。老师也不检查的,反正就是有美术课本,有兼职的美术老师,上课随便说几句叫孩子回去做就完了。
经济条件决定了这个现象,桐桐也没言语,只拿板凳给白彩儿坐,转移了话题,“今儿下地回来咋这么早?”
白彩儿低声道,“王树生和王根生都放出来了……你说当年的案子还会不会再提了?要是不提了,我能不能从王树生要生活费……云云不能我一个人养吧!赵大用倒是不出去胡混了,我俩这日子凑活着反正是能过下去。王树生这一回来,赵大用就说,叫我从王树生要云云的生活费去!一把得交清……有这钱的话,能在你们厂的对面那一排,买一院。偏就偏一点,现在偏,以后不一定偏。我一想,这也行呀!要是有这个铺子,我就开个包子店。半夜三四点起来蒸包子,白天卖。我一个人就能弄!叫赵大用伺弄庄稼去……”
“你们两口子商量好了?”这确实是叫桐桐有些意外。说实话,这个打算听起来叫人觉得没出息的很,但是要是想把日子过下去,这又很务实。
事已经出了,孩子也生了,没打算离,还得过,那就不如捞一把实惠的。
林雨桐就说,“这事我还真不知道,回头我帮你打听。”当然,不会真去打听。其实这事本身就是可行的!因为他们这种事,肯定是私下处理的事,只要王根生心里认这个孩子,愿意给抚养费,事又不会闹大,难道白彩儿收了钱还会给王根生打条子,说是为啥给的这笔钱?
肯定不会的呀!
敷衍着把白彩儿给打发了,她才懒得掺和这种事了。现在拿出买院子的钱,这不是一笔小钱。王根生要是认下了,就得借债给白彩儿。可这个债务是谁背负的?是王根生跟他媳妇共同背负的。
谁插手这事是吃的撑了。
杨淑慧就说,“肯定不会认的!这种事,人家不认,她彩儿一点办法都没有。”
也是!坐牢才出来,哪里那么些钱?!
结果,叫谁都没有想到,这事跟自家还真有点关系。
因为自家盖房子拉土方,那个地方沟不深,不到十米的样子吧,坡度很缓,长了可多杂树杂草,根特别深。从这沟上取土填平有些地方,反而不如从外处拉土划算。
每个村都有个土场,就是为了大家取土方便的。但村里也是收钱的,一车土收多少钱。有些人觉得他家的地太高了,浇灌不方便。再加上又不是熟土的话,也会乐意大家去拉土,卖土方好歹也是收入。
自家呢,也就是从土场取土,拉过去好用的。
结果这天一大早,县城找来的建筑队开着车去拉土去的时候,挖出了一些白骨。这一片土场是一个高十来米的土崖,土崖上面是田地。但是土崖口长着杂草,又怕土往下滑,大家不敢靠近,更不敢在靠近土崖边的地方种庄稼。所以,村上说,就从这里拉土吧。这里的土也很好挖,对着土崖狠狠的给几铁锨,竖着分层的土层哗啦啦的就掉下来,比从平地上挖土省力。
这不,大家都爱从这里取土。
今儿也是,车停在土崖根,有人站在车上,对着土崖就是一顿敲,然后大块大片的土块从上面哗啦一下就掉下来了。下面的人利索,蹭的一躲,弄的一身土,但不至于被埋在下面。
土都掉下来了,等着尘土散开一看,不对呀!车里多了几根骨头。
啥意思呀?土崖上有老坟,咱把人家的坟给动了?惊动人家的老先人了?这咋办呀?
得赶紧,收敛尸骨,给主家通知一声去才成。这谁能想到的,对吧?!
就这点功夫,土崖上站着个人,“我的老天爷呀!这弄的是啥事嘛,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