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在您宫里无意中摸到她的脉,这才发现的。之后,排查了一圈,才确定丽妃干的,再细查才发现她是有来历的。”
所以,有没有你们,这丽妃和天赐二人,就能把皇家给害了。
“是!若不是他们为了叫真相大白,若不是为了叫你们受够痛苦,杀你们只是轻而易举的事。仇如同债,债要还,那仇……自是有人报的。”
皇后看桐桐,“你跟我们也是深仇大恨。”
桐桐笑了,看着皇后,“我们无私仇,皇室倾轧,争权夺利,权臣站队,各为其主,都不过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所以,我们无私仇。我们为的从来都是天下,君无利天下之心,有害天下之行,才招致今日之祸,仅此而已。”
皇后也笑了,笑着笑着便哭了:“懂了!真的懂了。”恨也不说恨的人,才真真是可怕的很。
她起身,抬手摸了摸二公主的头,说桐桐,“你安排地方,二公主……不!没有二公主,只有安君……叫安君跟着我吧。”说着就看向太子妃,“你呢?”
太子妃丈夫新丧,哪里见过这个阵仗?
她不住的摇头,头都不敢抬。
皇后说,“若不然,送你去西南。”西南是周王府的地方,周王妃是你姑姑。西南有许多部族并不讲究女子是否贞洁,你若是去西南,将来说不定……
太子妃不住的摇头,“我……我陪着您吧,我给殿下守孝,我替殿下奉养孝敬您。”
皇后的眼里有失望一闪而过,“罢了!”说完又问桐桐,“可否容我们看着亲人入葬,再行离开。”
当然!请便。
皇后一手女儿,一手儿媳妇,要出去了却停下来看向长公主,目光复杂,“妹妹当真是……叫人意外。”
长公主看皇后,“您只管去吧,静心修行,桐儿不会叫人为难你们的。”
“驸马的事……长公主记恨至今吗?”
“驸马的事,嫂嫂可曾有过歉疚?”长公主苦笑,“这些年,驸马的忌日嫂嫂可记得?您不记得了!不仅不记得了,还有几年偏在那个日子饮宴叫我进宫。嫂嫂,您可知道我当时是何感觉?那个人不是你们不提就该被忘了的。那个人不会因为你们刻意遗忘,他就真的没存在过。你们谁都能忘,可若是连我,连两个孩子都忘了,对他岂不是更残忍?我得叫孩子知道,他们的父亲是个顶天立地的汉子,我得让我的儿女长出他们父亲一样的骨头来。这些,在嫂嫂看来,都错了吗?”
“姑母这么说,是将来不入皇家的陵地了吗?”二公主回头看着长公主,这么问了一句。
这是说长公主死后怎么去见故人。
长公主笑了,“死后,我陪驸马回陈家。作为陈家妇,我该像陈家全族赔罪。”说着就看桐桐,“等我死后,不以公主之身下葬,只以陈家妇的身份葬回去。”
桐桐拉了长公主的手,眼圈红了,“舅母,这不是你的错!舅舅不会怪你的,外公他们不会责难你的。”
长公主摇头,只看着桐桐,“答应我!我不求其他,只要这个。”
“好!我应!我应了。”
把安顿的都安顿了,外面的尸首也都被抬走了,该怎么处理自有人去处理。
尹禛抬手,桐桐将手递过去,两只手牵在一起,两人跟谁都没言语,只默默的走出了太庙,而后朝皇陵而去。
皇陵里,先东宫太子的坟茔就在其中,两边陪葬的是太子妃和庶妃。
跟其他的陵寝比起来,这个坟墓是才修建不久的,新是足够新的,但却也并不气派。
两人站在坟茔前,诚心诚意的跪下,而后叩首。
对着已故的人要说什么吗?
没有了!
行礼完,两人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