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说出口,四爷不答应,这就相当于不认同雍郡属于朝廷,不也等同于割疆裂土么?他们就是认定了这一点,知道四爷不能张口反对,所以就想主动先提这个事。
那能给他们说话的机会吗?
一路上以各种名义拒绝跟他们单独见面,不是说在召见当地的父母官,就是跟驻守的将士饮宴。最后实在是找不到借口了,四爷就说,“本王与王妃成亲两载,尚无子嗣。晚上留给我们夫妻,什么事能比子嗣传承更大?”
桐桐抬手就拿枕头摔他:有谱没谱,张嘴就胡说八道。
然后把两人给羞走了。
白天一般都是四爷和桐桐骑马,他们坐马车要慢一些。总有那么几里路的差距,因此,什么话也没说成。
一行数日,出边关,一脚踏进了辽国的地界。
西边接壤处尽皆草原,秋草泛黄,牛羊成片游走于草原之上。
桐桐一拍坐下的马,疾驰而去。远远的看见一红衣白马的女子,听见她亢奋的打呼哨的声音,好似一到这草原上,就把所有的野性给释放出来了。
四爷也不追,只骑在马上含笑看着。
晚上停在小河边,搭起了帐篷。四爷站在帐篷里看着外面忙忙碌碌的桐桐不住的笑,把桐桐都给看毛了。回头一看,她瞬间就懂了。转身跑回去,凑过去亲在他的嘴角:是这个意思不?
四爷掐住她的腰,抱着摇了摇。才要说点话呢,晏殊和夏竦又来了。
正在安营扎寨的时候,都乱着呢。然后走到了主帐篷前,看到了……不该看见的。
两人赶紧以袖子遮面,背过身去,然后外面响起了极大的哄笑声。
桐桐这才转身看过去,然后:“……”她喊青娘和白娘,“放下帐子。”
外面更大声的笑了,晏殊拉着拉夏竦:赶紧走吧!再留下去就真不怎么像话了。
夜里了,有飞鹰扑腾着翅膀落了下来。
白娘将竹筒取下来,才要回去禀报,一转身见王妃已经披着衣服出来了。她赶紧递过去,“才传来的。”
桐桐伸手接了小竹筒,将里面的纸条抽出来展开,然后顺势扔在火堆里,“早点歇着吧,无碍。”
是!
直到白娘走了,种世衡带着人巡视营地才过来,“王妃?”
桐桐左右看看,“没有什么异动吧?”
没有。
“从今晚开始,一个时辰更换一次口令。凡入夜,不许任何人踏出营地一步。意图脱离者,以从逆论罪。”
是!
结果第一天早上,种世衡来禀报,宋使团里有一杂役昨夜以腹泻为由,要出营地,而今还被扣押着。
四爷一边净面一边看桐桐:这是怎么了?
他晚上睡的沉了,半夜发生什么他压根就不知道。桐桐每天晚上都给他按摩一遍,按摩完这一睡下去,就是耳边打雷都叫不醒的。早起精神特别好,浑身也无疲惫之感。
一听种世衡禀报就知道了,必是又出什么事了。
桐桐将粥盛出来,说种世衡,“把人带过来,也请两位钦差过来一起用早饭。”
夏竦还以为王爷终于开恩了,谁知道是使团里一杂役被摁住了。他站在当场坐立不安,跟来的杂役可都是朝廷派遣的,并不是他们这些钦差熟悉的。
晏殊闭了闭眼睛,抓了筷子吃饭。
四爷将花卷递到夏竦手里,“无碍,吃饭。”
桐桐坐在边上,看这个不起眼的杂役,问说,“皇城司的?”
杂役瑟瑟发抖,不住的摇头。
桐桐看向杂役放在地面上的撑着身体的手,“你看你的双手,食指和中指你刻意曲着,为何?”
杂役猛的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