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偏有不是很准的历史再去套了,一套就出事。啥也不思量,只当啥也不知道,判断还不失误。可自以为知道的知道,往往是致命的。
王守心紧随其后,在边上喊着:“殿下,军中亦有牵扯……”
没事!桐桐笃定会没事,她不信自己不在,四爷一点也不安排。
四爷安排了,把几乎能通知到的在京朝臣,都给通知到了。再叫人联络了国子监的学生,在京的胡僧胡人,以及许多的农户庄稼汉。
请愿不是吗?
来呀!谁不会呀!
衙门给围了再说。
有狱卒?一则,狱卒不敢跟这么些大臣动手;二则,狱卒被张淮长期投喂。这些人属于下九流,但是跟张淮这种不良人还是有许多交情的。人套着人,关系套着关系,长年累月的,愣是铺排下一个极大的特别底层关系网。狱卒们看守烦人,狱卒的家人,小老百姓们,呼朋引伴,去衙门口请愿去了。
当初拥趸武皇即位,第三次有六万余人。
而今这绝对不止是六万,还有越来越多的人走出家门,很多人都未必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没啥娱乐节目的百姓,难得能赶上一场热闹。于是,能出门的都出来瞧瞧,这是咋的了?
有人在人群里喊呢,什么有男宠构陷忠臣,什么已经请镇国公主回城了,什么满朝的大臣都坐在监狱的门口,说是敢对烦人用刑,就碰死在门口的石狮子上。
哎哟!自来哪里听过这样的事?
人越聚集越多。
本来,僧道在洛阳就占了很重的比钟,四爷也叫给送了消息。道家就不说了,他们站李家!可僧人也未必就一定全站武后呀!若是都站武后,武后也不会找了个薛怀义,叫薛怀义弄了个什么经书了。反正僧人们不知道那经书,武皇说有。
都想着法不责重,那就走吧。
僧道,官员,胡人胡商,书生,贩夫走卒,各种知道情况或是不知道情况的百姓,真就是眨眼间,聚集了十余万人。
就说来俊臣怕不怕吧?想找武承嗣,可压根就出不去。他心说,不行先把人放了。
放了?
狄仁杰坐在牢房里,不出去。
外面的动静那么大,牢里的人都听的见。关进来的都是当官的,哪个是笨蛋。怕是肯定不怕了,但想叫咱们走,那可不能。
他们嗅觉灵敏,知道今儿这个势头,真想翻天覆地,当真都不难。
于是,赖在里面不走,拖延时间,就是他们此刻能做的。
外面张柬之等人彼此对视,心知要还政李唐,就看今日了。现在要做的,就是统一人选。要还政,还政给谁。
刘炜之还是李旦的坚定拥护者,“本来该是代王……可镇国公主一去数日,想来代王的身子是很不好了!庐陵王被废,是因为昏聩,不能再提复立。原该有太孙可立,可庐陵王为父,太孙又年幼,不可不舍弃。唯有相王,方能服众。”
行!这会子只要是李家的人,不挑人了!相王没什么特别出彩的,但也绝对不是昏聩之人,这就足够了。
说定了——就相王了!
相王?
太平站在廊庑下,对报信的小太监摆摆手,相王可不行!
一则,相王不愿意;二则,自己也不想。
几次三番的跟自己提和离联姻之事,她确实也没更在乎我。既然在乎的不是我,不是任何一个人,那她在意什么呢?
她在意什么我就毁了什么!
她在意这天下,在意她这女皇……若是没有合适的人做女皇,我就叫她失了这天下;若是有人合适做这个女皇,我就叫她看看,有些事,不是子女不成,而是她没给子女机会而已。
这事起的有些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