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看了看像据嘴葫芦一样的村民,忍不住道,“问你们呢,到底听明白没有?好歹吱个声啊。”
有村民大着胆子回答,“大人,这么简单,我们都听明白了。”他们只是不识字,又不是傻子。
“行,那你们就拿着硬壳纸卡片回去吧,商量一下要选哪个。”
“大人,一定要填吗?”有村民犹豫着问道。
“非强迫的,你们也可以啥也不填,视为弃权,但你们要想清楚了。这个布棚看到了吗?家里没有印泥的,一会可以拿着卡片进去里面摁上,再交给我们。”
“现在是巳时,午时二刻我们会在这里回收硬壳纸卡片。同时这段时间我们的士兵会在村里巡逻。没问题的话,就先回去吧。”
有些村民陆续回家了,但坝上还是聚集了不少村民,这事实在太稀奇了,他们恨不得凑完整场热闹。
宁长歌可不管他们,他们的人在收拾,准备赶往下一个村子。
临行之际,宁长歌对周镜说,“你们俩留在银树村没问题吧?”
周镜:“放心吧,这不还有张小队和他的队员们在嘛。”
“那行。有事就让人去隔壁村找我。”宁长歌也不是那种叽叽歪歪的人。
这时一个银树村的小子好奇地问,“宁大人,你们这是要去隔壁刘家村吗?”
“是的。”
“我给你们带路怎么样?”
“那可太好了,麻烦你了小兄弟。”
“不麻烦不麻烦。”
宁长歌等人走后,周镜肚子疼,便和同窗交待了一声,去找地方解决了。
他敲开一户人家,开门的是一位老大娘。
他礼貌地问道,“大娘,我想方便一下,可以借用一下贵宝地吗?”
“可以,可以的。”张大娘认出他是和发卡片的大人一起的。
她心说,借茅厕就借茅厕,还说什么贵宝地,读书人说话就是文绉绉的。
周镜解了手之后,正系着裤腰带呢,就听到茅厕边上有脚步声传来,他以为是路过的,没想到脚步声就停住了,然后说话声就响了起来。
先是一道年老的男声,“阿远,你别冲动。”
接着是一道处于变声期的公鸭嗓,“二伯,无论如何,这次我都会摁在张永后面的叉叉上。”
最后是一道清朗的少年声,“阿远,你不会以为这样就能扳倒张大人了吧?”
十四五岁的大男孩倔强地说道,“我不知道最终结果会怎么样,但我觉得这是一个机会,我应该去试试。”
“你真是异想天开,你有没有想过,万一你的做法被严中磊知道了,你不止会害了你们家,你还会连累我们的!”
周镜知道,他们提到的这个严中磊,便是银杏村的村霸。
公鸭嗓少年张绪远坚持道,“刚才那位宁大人考虑得很周全,我可以进去布棚再将答案写上,不会有人知道的。”
张绪远的堂哥还是不同意。
就在双方僵持的时候,周镜咳了两下,以示存在。
他这下可把张家人吓了一跳,“谁?”
周镜推门而出,“是我,借用茅房的。”
见到周镜,张家父子明显松了口气,他们认出来了,这位刚才跟在宁大人身边的,好像是他的副手。
但此时此景,让人很是尴尬。
周镜笑着拍了拍张绪远的肩膀,“小兄弟真勇敢。”他这话是一点也不避讳他听到了他们的谈话。
张绪远意外地看着他。
周镜忍不住为他说话,“大叔,我觉得你们父子俩该试着相信这位小兄弟,也试着相信我们的新政。”
村长看了看像据嘴葫芦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