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办?这税粮咱们要不要被缴?”
“缴个锤子,说句不好听的,我们再缴一次税粮后,万一他们再次遭遇鲜卑大军,又被抢了怎么办?”
“不会那么倒霉吧?”
“我是说万一呢?难道还要我们再交一次?这根本就不合理!”
最终,宋墨罢黜吕德胜的圣旨被四大顾命大臣给联手拦下了。
张献和左安民得知消息后,也立即赶往宫中。
此时的整个宫中,只有宋墨并六个臣子在,连大太监都亲自去守着大殿门口了。
“皇上,这道旨意不能下啊。”恭亲王苦口婆心地劝道。
萧群也说道,“皇上,这道圣旨确实不能下。以平州目前的形势,这旨意一下,会激怒吕德胜的,届时他直接撂挑子不干了,将平州拱手让给鲜卑怎么办?”
“他敢?!”宋墨瞪眼。
有什么不敢的?兔子急了还咬人呢。
丞相沈碗和尚书令都没说话,但他们此时站在这里,态度已经很明显了。
两人没说的是,这还算是往好的方面想,皇上这样子搞,叠加目前的形势,有可能直接将人逼反了。
“你们要让朕忍下这口气?瞧瞧他吕德胜都干了什么?一百二十万石的税粮在他辽西郡的地盘被鲜卑抢了!龙城有盐湖却知情不报,私自开采!”
恭亲王想到那些被劫的税粮,心一抽一抽的疼,这些都是他前阵子和吕德胜据理力争的果实呢。
另外三位顾命大臣这会也是迟疑不决,心中嘀咕,难道这吕德胜真有不臣之心?
这时,张献小声地说道,“皇上,怒臣直言,税粮被抢,责任真不在吕大人。攻打平州的鲜卑大军,吕大人守住了。这事应该怪幽州刺史邓方毅,要不是松州失守,右北平郡被击穿,平州税粮也不会被劫。”至于盐湖,不敢提啊,也无从辩起。
宋墨怒道,“要是他吕德胜多派点兵护送运税粮的队伍,税粮何至于被劫?”
大臣们:那也得有兵可派啊!
皇上这话就有点强词夺理了。现在平州可是力抗鲜卑的两支军队啊,估计所有兵力都押在上头了,还要抽调兵将去护送运粮队,那城池要不要守了?
总之,宋墨是咬定了要给吕德胜一点教训的。
最后,还是作为丞相的沈碗只能退一步说道,“皇上,你直接断了给平州的支援就足够惩罚吕德胜的了。这道旨意,先压下啊,看看局势发展再说。”
其实在沈碗心里,并不赞成皇上断了平州的支援这一点,这有可能会激起民愤。
断了支援这一点,只要他们不声张,平州那边也无从得知,即使得知了,他们也可以推说是朝廷艰难。那民愤民怨就不会有了。他心里这样安慰着。
最后,宋墨同意了。
但沈碗他们都不知道,左燚还出了一个想让平州老百姓再缴纳一次税粮的昏招。这事左燚没敢写在折子里,而是密信他叔了,让他叔探探皇上的口风,看看事可不可行。
左安民接到信,都快被他侄儿的轴劲气死了,那这时候了,赶紧滚回长安保命要紧,还管什么税粮啊!
他这次进宫,一来是想看看事态的发展,二来是想问问皇上,徐君凡和他侄儿左燚是不是可以回长安了?但皇上这会正在气头上,他也就没敢开口。
平州,辽西郡,昌黎
徐君凡和左燚最近都不出驿站了,并且加强了防备。
“那怎么办?这税粮咱们要不要被缴?”
“缴个锤子,说句不好听的,我们再缴一次税粮后,万一他们再次遭遇鲜卑大军,又被抢了怎么办?”
“不会那么倒霉吧?”
“我是说万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