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晟进屋后,便将身上的披风给解了挂在一旁的墙上,再揉了揉被寒风吹皴的脸皮。他离开军营的时候太急了,忘了将媳妇给他准备的口罩带上。
他一边揉搓着俊脸一边往里走,走近了,发现吕颂梨目光落在桌面上。
他挨了上去,整个人贴着她的后背,双手环着她的柳腰,探出头,枕在她肩膀上,“在看什么?”
“咦?”秦晟看了一眼,发现信上有几个姓谢的人名很眼熟,他的目光最终也是落在谢桅上面,“这是找到谢氏一族隐藏在征南军的势力了?”
“不一定。”吕颂梨的目光落在其余姓谢的名字上,有点意味深长地道。
“嗯?这是什么意思?”
“谢氏一族的隐匿势力可能不止谢桅一处哦。”狡兔三窟,谢氏一族的先辈们如果准备后手,难道只会准备一处吗?
秦晟:……这些人心眼子真多,就跟筛子一样。
“谢湛是真狠,自家族人的脸说毁就毁了。”秦晟心想,不管了,现在逮着机会,他要不遗余力地抹黑谢湛。
“男人的脸又不重要。”吕颂梨笑了笑,“他脸毁了,至少命保住了,还往上升了一级不是?”
谢湛这样的处理方式,算是以最小的代价了结此事了。
谢桅被毁了容,吕颂梨猜测此人的长相应该和谢家人很相像。
可惜这年头,也没有照片什么的,谢桅以往的画像应该也是没有的。他脸一毁,明面上就能切断与谢氏一族的关系。别人也不能攻讦谢氏一族存有不臣之心了。
秦晟在吕颂梨看不到的角度,暗暗地摸了自己的脸一把,媳妇儿口是心非,她可喜欢他这脸了。
秦晟突然说道,“梨梨,听说谢湛有儿子了?”
吕颂梨嗯了一声,然后挑眉地看向他,“你在南地安插了人?”
秦晟嘿嘿一笑,装傻,知己知彼的道理他也懂的好不?
秦晟抱紧了怀里的媳妇儿,“梨梨,谢湛都有儿子了。”语气怨念。
他不是羡慕谢湛有儿子,而是羡慕他吃肉。
吕颂梨收到的消息,知道赵郁檀的儿子是早产的,略算了一下,便知谢湛是打了擦边球的,“他是踩着线办的这事。”
虽说他们两对是同一日成亲的,但因为秦四哥秦明和公公秦钺在他们成亲前后身死,她和秦晟并未圆房。
谢湛赵郁檀不像他们,当时应该是直接圆了房的。后面孩子的出生,可以推到洞房时就怀了的上面。只需让孩子在七个月的时候早产,他和赵郁檀也不会背上不孝的骂名。
后来谢湛在南地被逼着娶了陈家女为平妻,谢氏的族人以及知道内情的,都不会在这方面指摘他。他便不存在德行有亏的问题。
算了算,他们也快可以圆房了。
父母之丧,三年不改其服。这便是三年之丧,但并非所有人都需要守三年之丧,只有帝后等王孙贵族才有这个资格。
对于平头老百姓而言,父母之丧,服大功一年:服小功一年:服緦一年,合三年。最重要的也自然是头一年,这一年也是最严苛的一年。
近日,她婆婆偷偷和她说,等过年的时候,给他们小办一下,让他们圆房。
他们已经服大功一年多了,后面两年,倒也不必如此严苛到不顾人性的地步,法理之外不外乎人情嘛。
吕颂梨假装不知道他的怨念,逗他,“你也想要儿子?也不是不可以,我的身体比之前好多了。”
秦晟进屋后,便将身上的披风给解了挂在一旁的墙上,再揉了揉被寒风吹皴的脸皮。他离开军营的时候太急了,忘了将媳妇给他准备的口罩带上。
他一边揉搓着俊脸一边往里走,走近了,发现吕颂梨目光落